什么时候该妥协,杨一分的很清楚,就好比现在,他是一定要妥协的。因为总是标榜自有的花旗国,对于公民持*枪居然采取了一直以来的放任自流态度,这也使得这边的警察在执行公务过程中,总是神经绷的很紧,一言不合就拔枪相向,甚至于有的时候明明开枪对毫无罪过的民众造成了切实伤害,最后法院对他们的判罚,也只是被勒令离开警察这个行业,甚至都不会对其进行监禁等措施,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在执行公务中对其他人造成了伤害呢。
所以男生毫不怀疑,对面这个鬼佬,很可能在恼羞成怒之下,就真的弄出点恐怖事件来,平白无故被人打上一枪,这可不符合男生的生存哲学。
“无所谓,现在你说什么我全都照办就是,不过等一会儿你可不要后悔。”杨一就耸耸肩膀,然后真的蹲下去还把双手都放到了脑袋后面,但他的嘴上却一定都没有停:“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那些对我同胞做了触犯法律行为的人呢?就是那些小孩子。他们看上去似乎已经是高中生年纪了,按照你们的规定。应该怎样处罚他们才对?”
“这可不用你多事,小子。真以为光靠嘴巴就能吓唬我?该死,如果黄皮……你们这些东方佬全都和你一个样子,我想布鲁克林区的治安可能要差上很多,因为你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警察上前给了男生一脚后,就鄙夷冷笑着,把手铐拷在了男生手腕上,顺势还在他的肋下狠狠捣了一记,让重生男险些没背过气去,不得不说。花旗国这些警察的防暴手法,的确是熟练度满值,随便弄一下就能让普通人失去战斗力:“怎么样,现在感觉是不是好多了?你那张苍蝇一样的嘴巴,总会闭起来了对吗?噢,我差点儿忘记了,你说的记者先生在哪里?我可真是担心,如果刚刚的举动被记者们看到,会不会让我上明天钮约时报的头版头条?要是没有这个机会。那我会非常失望的……”
这个警察对于杨一的感观,不可谓不痛恨,在他之前的生涯中,碰上的那些“刁民”委实不少。但却没有一个是华人华裔,哪怕那些同样被他看不起的黑人,在碰上了不公正的待遇之后。也会很是不逊地试图反抗一下,而且他们动不动就拿出“种族歧视”的大旗。总而言之非常让人难以对付。而现在陡然间出现了一个东方人面孔,却和那些白人或者是黑人一样难缠的小子。其间的反差,自然也是让他感觉到了无比恼火的。也正是因为这种恼火,他才会采用如此暴力而直接的手段,对付那个事实上的报案人。
至于对方所说的记者,在这个警察看来,除了口头上的威胁,进而激怒自己之外,就再没有了丝毫作用。记者都是些什么人?如果没有大规模的种族冲突,没有杀人这种足以吸引人眼球的噱头,他们会过来么?更别说现在的种族歧视,即便是花旗国国内,对于媒体报道也是有着一定管制的,这中间又涉及到了党派之间的争执和妥协,并非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报道出来。也就是影响力达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当地的执政党派人士实在弹压不住,才会让敌对阵营的记者把那些事情给报道出去。
至于一件微不足道的,华人少年被意裔少年集体欺负的事情,对不起,这种情况每天都有,除了那些初入媒体行业的小菜鸟,没人会对这个感兴趣。
所以在他正在执法——至少这个警察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时候,一个华人少年告诉自己如果不按照规矩办事,那么接下来就会有新闻媒体的介入,而且他的下场也会很难看,这种说法委实有些太没可信度,吹牛的意味实在是过于浓厚。就仿佛自己和朋友们在聚会吹牛的时候,一个人忽然告诉大家,他认识州长,而且在州长的介绍下参加了布什的白宫晚宴一样不靠谱。
因此在杨一说这些话的时候,有那么一个瞬间,这个警察甚至是怀疑对方可能是个疯子,如果不是疯子,又怎么可能做出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华裔截然不同的选择?
这小子肯定是在吹牛,要么天真到无可救药,以为随便说两句不着调的话就能吓唬住自己,或许是真的脑袋出了什么问题。要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把记者拉扯出来,先前说是律师来过问这件事情,倒是勉强有两分可信度,但要是说有记者会关注,简直和虚张声势没有不同了,此时此刻,如果这个花旗国警察也听说过黔之驴的寓言,那么他一定会为华夏文化所倾倒,觉得这种用动物来比拟人类心态的小故事,实在是非常的精辟和有道理。如果是随随便便就能叫来记者的人物,又怎么会用那个没了底的玻璃瓶子做武器?一个上流社会的人士,哪怕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做体面和身份,而决计不会做出任何有损身份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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