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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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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唐却并没有到,并没有到有水会从大哥所挑着的水桶里面溅出来。或许,这就是大哥挑了十几年的水,所练就的那种挑水的功夫!而一到了冬天,大哥在挑水的时候,秦唐便会到,从大哥所挑着的水桶里溅出来的那些水滴,都很快地在地面之上结成了冰,上去亮闪闪的,像是在夜空中的星星一般。

而其实给秦唐印象最深的,还是他还躺在被窝里的时候,大哥就已经起床了,开开大门,挑着水桶,一路的“吱呀吱呀”的走着,那清脆的水桶的歌唱之声十分悦耳,渐渐远去。而在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大哥便挑着那一担水回来了,可是,这盛满了水的水桶,却是再也没有了当初时的那种空着水桶去时的清脆悦耳的声音了,而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了,秦唐此时却仍然躺在被窝里,所听到的声音,只是大哥的那沉重的脚步之声。“咚咚~~咚咚!!”那脚步之声从东山墙外走过,由于秦唐还没有起床,耳朵紧紧地贴在了炕台之上,所以听起外面的声音来,也就格外的清楚。

秦唐也忘记了,父亲空间是什么时候把扁担从他的肩头交到大哥的手里的。秦唐只是记得,在很早很早以前,确实是父亲在挑水的。父亲的个头并不是很高,身子骨了颇显单薄,于是,当他在挑水的时候,便会显得十分地吃力。脸被憋得通红。一路上,还不知道倒换几次肩膀。而大哥相比于父亲来说,却是强多了,真的是强多了。一来大哥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血气方刚,有的是力气;二来,大哥的体形也确实比着父亲要壮很多,很多。

而这,却仅仅是大哥苦难生活的一个开始而已。大哥后来到王后中学上了学,也就是秦唐后来所上的那学校。那个时候。学校里设有食堂,因为有些同学离家很远,所以,那座食堂便有了很大的用处。每当中午的时候。总会有不少同学,把从家里带来的干粮,放到了食堂的大锅里,热热再吃。大哥由于也是离家很远,所以,他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在吃中午饭的时候,却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总是把自己的饭端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去吃,而不是跟其他的那些同学们在一起吃。

而这,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其实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大哥所从家里捎来的那些饭菜,并不是跟其他同学所带来的那些饭菜一样的。别人从家里所捎来的那些饭菜,除了纯玉米面窝头,就是挥金掺了一些杂质的黑地瓜干饼子,总之,那些伙食。还是可以过人眼目的。可是,大哥所捎带来的那些干粮,根本就不能见人的面!那哪里是干粮啊,分明就是一些菜团子粉啊!

就是在那一个角落里,大哥一口一口的。把那些菜团子粉放进了嘴里,赶紧的。赶紧的,生怕被别人见啊。虽然在学校里这么地辛苦,可是回到了家里之后,大哥却又开始了他的为家庭做供献了。大哥往往会先背着一个粪筐,围着村子四处去拾粪,直到拾得差不多了,这才回家去。想像着大哥为家里做了那么多的供献时的情景,秦唐的心里,不由地感到有些酸酸的。

而现在,大哥可以说是苦尽甜来了,承包着村里的那座磨坊,又仗着年轻,能受累,能干活,所以,小日子倒也过得不错。秦唐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家里时常有抓不过钱来的时候,都会跑到磨坊里先拿着用一用。而当时虽然也是说,先记着账,以后一定会还上的。可是,一来这是自己家里的事情,二来,大哥和大嫂也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再说也不是一些大钱,因此便也都忘得差不多了。(_)而像这种情况,如果时间长了,便也是钱了。总之,那些年,家里真的是沾了不少的光的。对于这一点,秦唐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不过,有一件事情,也是让秦唐在心里一直都对大嫂十分地不满的。也就是在秦唐上到了初二的那个初夏的时候,父亲一次去赶集,而在集上中了一副竹子编制的躺椅。父亲问了问偷钱,整整五十圆。可是,当时父亲手里没有钱,便先回到了家里,到磨坊里跟大哥借了五十元去,然后就直接到集上去了。之后,终于扛着他所中的那一架躺椅回来了。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坐一坐呢,由于有点别的事情,便先挂到了西北屋里的墙上了。然后,自己便先出去了。

可是,不久之后,大嫂便气势汹汹地找了来了,而当时秦唐正好在西北屋里面学习,一到大嫂气势汹汹的样子,秦唐当时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便忙让大嫂到屋里座。大嫂气呼呼地说道:“敏子,你倒是说说,你倒是说说,咱爹这不是糊涂了?家里的钱这么紧张,竟然还拿钱去买什么躺椅!他是只顾着自己舒服了,可是,他考虑过别人的苦和累没有啊?自己以为自己是谁啊,是县太爷啊?自己想想,四个儿子,不就是刚刚成家立来了一个吗?他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来享福啊?还坐躺椅呢,就是小板凳,也不该有他坐的份儿!”

反正呢,当时大嫂说得很难听,很难听,就算是秦唐这种宽厚之人,也都几乎有些受不了了。当时幸亏父亲出去了,没有跟大嫂面对面地交锋,不然的话,大嫂当时的那一股劲儿,非得跟父亲打起来不可啊!

虽然说秦唐当时岁数并不是很大,可是,秦唐也已经具有了一定的判断能力了。当时秦唐就想,不就是那么五十块钱吗,至于这样大动肝火吗?你就权当是对老人家尽尽孝心。也未尝不可啊!还这么大张旗鼓地追过来。也真是太过份了!

可是,秦唐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份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大嫂一见没有到父亲,而母亲一见大嫂的脸色这么阴沉,便知道没有什么好事,便也一声不吭。钱又不是她花的,大嫂也不可能来找她的麻烦。母亲就是有这个本事,那便是能吃能忍,没有什么极为特殊的情况,她老人家是不会跟别人正面开火的。

后来。大嫂见母亲又不发话,而父亲又没有在家里,肚子里的火根本就发泄不出来,一气之下。便跑进了西北屋里,满屋子里找不个停。而此时,秦唐正好在正北屋子里学习呢——当时正是一个星期天,所以秦唐才得以留在了家里。见大嫂像是疯了似的,不停地在他的西北屋里找着什么,秦唐不由得十分吃惊。他现在也大了,也知道别人的眉眼行事了,一到大嫂气势汹汹的样子,便也知道大嫂这次的到来,绝对是来者不善。似乎就是想要打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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