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一九八五年二月十二日,农历的一九八四年腊月二十三,也是大家所说的小年。想必是在不久的将来,有更加好的选择,他这才暂时的留了下来。而且,他来古城的时间也并不长。
陶世清看见曾钦铭和曾绍清父子二人到来,很是高兴,先是和曾钦铭来了一个熊抱,然后就弯腰抱起曾绍清,笑道:“钦铭,这就是你家的那个神童?好小子,长得可真壮!我们家那大小子比你大好几岁,还没你重呢。”
陶世清可是知道曾绍清的名号的,知道这小子才八岁就已经上了高中,成绩好的到了妖孽的程度。要知道,他的大儿子,现在都十一岁了,还在小学混着。
而且,他还知道,曾绍清不只是学习成绩好,在其它方面也是非常妖孽的。他之所以能够在去年就差一点更进一步,所依赖的有两件事,一是在古城县搞的那个“菜篮子工程”,一个就是提前在古城县整顿社会治安。
这两个主意,都是曾钦铭提出来的。而且,曾钦铭也不可能将功劳全说成是自己的,毕竟,出主意的那人,是他儿子。所以,陶世清也知道这两个主意事实上是曾绍清提出来的。因此,他对一直对曾绍清都非常好奇的。不过,陶世清毕竟是县委书记,那是非常忙的,而曾绍清也没有来过县委,陶世清一直没有见过曾绍清。
一番寒暄之后,曾钦铭就把这次的来意说了出来。毕竟,两人的关系不同,没必要遮遮掩掩的,那样反倒是着相了。
“嗯,钦铭,绍清说得不错,按现在的那种做法,真的非常危险。”陶世清听到曾钦铭转述了曾绍清对强制征收提留统筹等税的危害,也是频频点头。
作为县里的一把手,陶世清最担心的就是闹出民变。其实,这不只是陶世清的担心,想必任何一个做官的,都是非常害怕这种事情的。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那对他们今后的仕途,都会产生极大的坏影响。
只是,现在县里的情况普遍不好,甚至有些区乡连干部的工作都发不起,还需要县里转移支付,进行援助呢。而且,要不是这两年因为县里搞那个大棚菜有些收益,县里的财政也会非常困难。即使现在县里的财政稍微宽裕了一些,但是,想取消提留统筹这些税收,还是力有不逮。
不过,要是像曾钦铭这样,能够想到解决乡里发展的好路子,那就一切都不成问题了。只是,这样的方法,毕竟不能全县推广,因为他需要的条件太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