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阳现在又得意又欣喜,如果不是温辣子的霸道功法,让他学会用身体来感受天地,这条小路和山壁的障眼法一辈子也休想发现,伸手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胡萝卜!”
小丫头却表情严肃的摇摇头,对着温乐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大喇叭指了指前方。
一阵低微到细不可闻的细碎脚步,正隐隐的传来。
温乐阳立刻踏上两步,把小易藏在自己的身后,自从他离开红叶林之后,这个动作都变成条件反射了,只要一有危险,第一件事就是先挡住小易。
慕慕把阿蛋往地上一扔,定魂针紧贴在藕臂内侧,错动脚步和温乐阳成犄角之势。而阿蛋就像一只敏捷的猴子,四足着地诡异而迅速的攀爬上光滑的石壁,把自己隐藏在铜灯的阴影中。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急促中透出凌乱,一个声音随着脚步声传来:“你……是你来了么?”
温乐阳有点傻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我?不是我?
声音清冷的就像秋天的寒露,从耳朵里一路透入骨髓伸出,最后从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空中氤氲而出那股霜雪般的凉。
而语气中的焦急与期盼,却让三个年轻人的心都没来由的一褶,微痛。
终于灯影晃动,让人心旷神怡的清幽香气中,一个年轻的女子从山洞深处跑了出来。温乐阳只觉得眼前先是一暗,旋即光明大作!
一个明媚到足以让镜湖闭光,春山失色的女子。
惊喜与忐忑交织在一起的神色散落在明眸皓齿之间,别说温乐阳,就连两外两个女孩子都忍不住放轻了呼吸,生怕稍一用力就会惊碎了这幅细瓷般精美的表情。
少女看到温乐阳和小易,先是愣了一下,表情渐渐变得失望,就连石洞中的光芒,也随着她黯然一起暗淡了下去。
少女全身都裹在雪白的裘皮中,细长的颈子侧面,不知为何留下了一道寸许长的红痕,却让白皙中炸出了一抹突兀的惊艳。微尖的下颌,薄薄的双唇,高挺通透的鼻梁,黑宝石般的眸子,细细的双眉如剪,黑色的长发披在毛裘上,无声的流淌着让人几乎无法直视的温婉。
长裘一直覆盖过小腿,只在浑圆的脚踝下,露出一双小小的赤足。女子的年纪比着温乐阳和慕慕都要大上一两岁,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
三个女孩子都是美丽的,小易的美是清纯,那骨子里透出的天真;骆旺夫小姐的名字惨点,但是火辣辣的妖娆足以让任何人动心,而山洞里这个女子女子的美却是魔术般的,让人无妨想象的明媚,就像皎洁的月光,又像满眼的*。
一抹微笑重新将明媚荡漾起来,不着痕迹的洗去了她的失望:“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年轻女子饶有兴趣的盯着小易手里的大喇叭,继续说:“法宝?”
小易不由自主的摇摇头,随即又赶忙紧张的点头肯定:“法宝!”
温乐阳都绷紧了力气,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已经稳稳压在了他的身上:“你是谁?”
年轻女子笑吟吟的回答:“苌狸。”说话的时候,看到他颧骨上的红色伤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颈子上的那道红痕。
温乐阳重复了两遍这个古怪的名字,也不知道东土大唐人士里有没有姓苌的:“这是哪里?你在这干什么?”
没想到,他的话刚问完,苌狸的表情遽然狰狞了起来,就像一只发怒的猫,明媚的面容和从容的微笑,一下子被彻底的失望绞碎,歇斯底里的问道:“不是他让你们来的?那你怎么知道这条路,你们怎么进来的!”说着突然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