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也知道,那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缠着他夜夜缠绵,他哪里来的空闲找你?白日,他要到军营中去,难得在府里。就算他在府里,不陪着自己家人,若是来找你的话还不得被人传闲话?”
“他怕的是闲话?”
“总归他是王爷,是万众瞩目的人物,总要主意一些。”
“他若是连句闲话都怕,我又何苦千里迢迢来寻他?”
“怎么,小姐后悔了?”
“是生气!”
“既然他不好意思来见小姐你,那小姐干嘛不去找他?”
“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先去找他,叫我……叫我怎么说得出口呢。”
“看看,我就说某人春心大动了,让你去找他感谢一下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照顾,感谢人家派人一路护送,感谢人家收留我们这两个弱女子。小姐,你想什么呢?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死丫头,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啊!某花痴女要杀人啦!”
屋子里传出两个女孩子的嬉笑声,打打闹闹好不热闹。某狼走在门口本打算敲门的,可是刚才嘉儿和陈子鱼的对话一句不落的传进他耳朵里,弄得他好不尴尬。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还是选择打了退堂鼓。
刘凌悄悄退了回来,脸上带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没错,他这些日子确实是故意躲着陈子鱼的。这个女人对自己表露出来的好感他都看在眼里,而且在他心中对这个温婉又狡猾的小女人也有一番别样的情愫。在太原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已经生出了几分暧昧的东西来,只是这层窗户纸一直没能捅破。
刘凌不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柳下惠,美人在前,他做不到不动心。但动心和动手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总之,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其实,说来说去,他就是不确定卢玉珠和柳眉儿两个人对陈子鱼是个什么态度。
娇妻美妾,是个男人就有这样的理想,但真要是有了,怎么处理好这些女人之间的关系那就很是让人头疼了。
刘凌忍了这些天,再不去问候一下陈子鱼倒也显得失了礼数,本打算今天去陈子鱼房里坐坐,却正好听到陈子鱼和嘉儿两个人的对话。此时刘凌若是进去的话,说不好三个人都会尴尬,与其这样还不如先不要见的好。
从陈子鱼居住的小院子出来,刘凌想了想决定还是去大营。如今春暖花开,休整了一个冬天,汉军一个个都憋出了一脸的青春痘。若是不给他找点仗打打的话,这些火气十足的小伙子还不都得把军饷花到楼子里去?再者,汉军如今南下的人马已经超过十万,庆州,应州,并州这几个地方的新军训练了一段时间后开始大规模南下,如今正在晋州由杜义带着集训。晋州四万新军,绛州六万,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的钱粮不计其数,再说,还有慈州那四万左祤卫的兵要养活,家大业大也是心烦。
想要维持这近十五万大军的消耗,就是一笔很大的数字,幸好绛州和晋州的粮仓都存了不少粮草,再坚持一年半载也不是难事。不过,刘凌可不是带着十五万大军来度假的。
这几日一直在大营中商议下一步军事行动,刘凌早就将目标瞄准了大周的西南最大的粮仓,华州仓。
华州仓,有数百万石的存粮,以一州之富有就可以养活数十万大军。但是绛州和华州之间,还隔着同州,蒲州,解州三州,虽然原本驻扎在蒲州的左祤卫已经降了,但要想穿过这三州之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徐胜治的十几万灰衣军,就在蒲州!
再者,华州西南不出二百里,就是古九州之一的雍州。虽然此雍州非彼雍州,但却实打实的是一座大城。而且,大周十二卫战兵之外,最强大的一支军队永兴军就驻扎在雍州。永兴军,有实打实的二十万人马。紧邻着华州仓,雍州兵二十万可以自给自足,永兴军节度使谢俊俨然一个土皇帝。有他在雍州镇守,谁也别想染指华州仓那数百万石粮食。
以十二卫之强,都不敢打华州仓的主意,由此可见谢俊这个人有多强势。
谢俊这节度使虽然也是正三品的武将职,但比之于十二卫大将军来说权利更大!柴荣病重之后,雍州附近七八个州都被谢俊画作了永兴军的地盘,赋税,钱粮并不上交国库,而有永兴军收取。朝廷虽然震怒,却也拿这个拥兵二十万的大诸侯毫无办法。
十二卫的大将军更不会傻到拿自己的兵去硬拼二十万之众的永兴军,所以,雍州一带实际上已经算是大周的国中之国。
要想拿下华州仓,必须先拿下永兴军。这一次,对手更强,刘凌必须仔细谋划一番。
出了府门,刘凌只带了四五个侍卫,聂氏兄弟被他留在了王府里,毕竟现在身边多了几个女人,刘凌不得不小心一些。尤其是,现在可是在大周的国土上。正面战场不能击败自己,难保大周朝廷里那几个家伙不会想些什么一劳永逸还简单的法子。
杀了刘凌,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