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经常对手下将军和士兵说的一句话是:“我们不去招欺负别人,别人就不能来欺负我们,就算我们欺负了别人,别人还是不能来欺负我们。如果有人敢来,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战斗的,无情,无耻,无所不用其极怎么都行,就是不能吃亏。”
杜义是个合格的将军,南唐兵虽然看起来憋着一股气,而且训练有素,但他们毕竟已经很久没有真刀真枪的打过仗了。仪仗队走队列比谁都好看,但仪仗队上了战场不一定就会好使。这么说不是刘凌轻视南唐兵,而是因为自信。
刘凌给杜义下的命令是,如果南唐敢从舒州抢走一块砖,你就给我屠了南唐两个州。如果南唐兵敢围攻舒州,你就给我打到金陵去,打到李煜磕头认错。
这是刘凌的自信,也是刘凌麾下那些将军们的自信。
而王半斤的二十万大军对抗着西夏大将军李虎奴的三十万人马,双方在北汉西部边界上对峙着,每日都有交锋,但还处在试探阶段。李虎奴和王半斤,这两个人一个是西夏军中新生代的佼佼者,深的嵬名曩霄的信任和喜爱。另一个是有着半生战斗经验的老狐狸,同样也被刘凌所重视。可以说,这两个人算得上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而被刘凌一道命令派去军中的周延公,他要做的事就是协助王半斤,让他不要出错。
西北的事不用太操心,操心也没有什么用。三分之一的兵力都扔过去了,如果还挡不住党项人,那也就只能是刘凌亲自带着人马去救火。
安排好了沧州的防务之后,刘凌回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里。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也有些陌生的白色身影,正坐在他的帅椅上自顾自的喝茶。如今这天下,有能力悄无声息的进了刘凌的大帐而且敢坐在刘凌的椅子上斜靠着养神的人,也就是天下无双的聂公子一人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凌也不奇怪,而是在桌案后面的床榻上躺了下来,很惬意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聂摄既然回来了,那就说明有个人是回不去了。
“才回来两个时辰,肚子饿了,我去厨房看了看,没什么吃的。”
聂摄连眼睛都没睁开,有些疲倦的说道。
刘凌将外面的亲兵叫进来,让亲兵吩咐厨子做些饭菜端上来。很显然,对于大帐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刘凌的亲兵很震撼很惊讶。他们就守在大帐门口,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聂摄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不过,刘凌的亲兵是认识聂摄的。当看清了王爷椅子上坐着的那个家伙,亲兵的戒备心稍微放松了一些。但是他的脚步还是下意识的往前靠了靠,不动声色的将刘凌护在自己身后。
“别担心,聂公子是我朋友。”
刘凌笑着说道。
“而且,如果聂公子想要做些什么,你是拦不住的。”
等亲兵出去之后,刘凌问道:“很艰难?”
聂摄皱了皱眉头:“不艰难,很麻烦。”
他说:“我又不是猫儿,却偏偏要去做猫儿的事,想将一只入了洞的老鼠抓住,总是要费些手段的。”
刘凌笑道:“尤其是,钻了洞的老鼠还是天底下最强的那只。”
聂摄扬了扬眉毛:“猫儿,也是最强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