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面色一片镇定,抬头看着邱泽目光直视着他,说道:“回大人,民女的冤屈,就是民女承认自己是那下药之人,实则是受人驱使的。
她这话一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
邱泽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案子,不是走个过场的吗?但是现在看来,好像里面还有很多他不了解的地方。
难道,事情会有变吗?
而顾婉,瞪大一双眼睛,盯着四喜。
她刚刚说什么?说她昨天来投案,是受人驱使的吗?这怎么可能?昨天和她串好的说辞里,并没有这句啊,也没有这种意思。
四喜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不敢置信,很是不敢相信。
“哦?”邱泽皱眉,“那,驱使你的人,是谁?”
四喜心一紧,总算来了,总算被问到了。解下来,她要说出来的话,肯定是震惊住在场的每一个人吧。这其中,包括她。
她知道,顾婉待她一向亲厚,将她当做亲妹妹一样地对待。她也了解她的性格,知道若是被她知道自己被在乎的人陷害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眼下,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办法,能够一箭双雕。既能让她顺利地出去,又能为她顾婉扫除一些障碍。所以,这个办法,她要一试。
只是现在,惟愿她能够忍一下,再忍一下。她可以保证,很快的,很快,她就可以看到光明和希望了。
她在心里思索着,又听坐在上面的邱泽问道:“那人,到底是谁?”
四喜抿了抿唇,僵硬的线条,带着几分倔强,但是同时,也带着几分不可察觉的笑意。
“是,程婉。”她吐出这几个字。
邱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顾婉,则呆愣在了原地,似乎有了一种被雷劈到的感觉。
“是程婉让我将之前的那小瓶的药换掉,之后见事发了,惹出来的麻烦招架不住了,又让我出来投案自首顶罪。”
思绪又悠悠说道。
但是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枚炸弹一样,在顾婉的心里,轰隆隆地炸裂了开来。就算炸裂之后,也让她的心里嗡嗡的,轰鸣一片。
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此刻的四喜,她说的这些话,她做的这事,竟然让她有了一种不认识她的感觉?
这可是四喜啊,是一路陪着她走过来的四喜啊,她如何能这样?
瞬间,顾婉感觉自己的心抽痛抽痛的,压抑的很,似是被堵了千斤的大石一样。
别的人,和她无关的人,只要不是求到了她的面前,她从来都不在乎,但是与她亲近之人,越是亲近,她便越是无法割舍,无法忽视。
她常说,她的心顽固的很,坚强的很,但是这所有的一切,也全都是因为她有支撑罢了。有了支撑,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和艰难险阻,她都可以凭着那一股子力气,去坦然面对,顽强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