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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公阴森森的笑声让三个徒弟毛骨悚然,他们忽然很害怕眼前的老人,这个致力于推翻大汉帝国的疯子,用他疯狂的一生来诠释自己的人生价值。
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跳动诸侯王屡次犯上作乱,从诛灭诸吕时代的诸侯王骚动,丁公亲自北上说服城阳王,鼓动他生出称帝的巨大野心,再到代王刘恒加冕称帝,丁公说服淮南厉王觊觎周公辅政的地位,一手炮制淮南厉王的上窜下跳直至愚蠢的死去。
最近一次动手,乃是十几年前吴楚七国之乱,原本迟疑不决的吴王刘濞,接受来自丁公和背后的那群人的支持,信心大增决定挥师北上进军长安当皇帝,可惜他的计策屡次遭受挫折,终于在年老之时放弃了摧毁大汉帝国的希望,隐居在广陵郡的穹庐之中不问世事。
原本会这样按部就班的直到丁公死去,可是三个人清楚的记得,一年前收到来自长安的消息,太子监国理政弹压百官,重用曹时方略修新长安。
在那一刻,那个毕生在阴谋和刺杀纠葛的阴森老人又活了,他胸中的复仇之火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猛烈。
“淮南王刘安,老夫要让你知道,只有投入老夫的怀抱才能苟活下去,背叛老夫的下场只会被汉家皇帝撕成碎片。”
丁公大笑道:“我要让这汉家江山化为齑粉,我要让那长乐未央化为废墟,我要让大楚重现光明,这个天下终究是属于我们楚人!”
“可是季公怎么办?”
“兄长?”丁公的心微微一颤,他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兄长,在几个月前突然神秘的消失掉。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又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八十多岁的老人像小年轻一样日行百里,简直是个活生生的人类奇迹,更不用提他的剑术之可怕让人毛骨悚然,丁公从来不敢小看表兄的能力,因为小看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不用去管他。按部就班的搅浑长安,我要让他们乱起来再实施我的伟大计划。”丁公捏着紫檀珠串默然不语。
相隔几十步是刘陵被软禁的房间,她的两个小萝莉侍女光荣的背叛自己,才使得她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囚禁在此地。
两个萝莉侍女仍保持恭敬:“翁主,长夜漫漫时辰还早,您早点休息吧!”
“好啊!你们两个贱婢还有脸来见我,欺骗我到此地又把我囚禁起来是何居心!”刘陵冷笑道:
萝莉姐妹对视一眼说道:“我们也难言之隐。请翁主原谅我们姐妹,我们还想好好侍奉您。”
“侍奉我?我可不敢让你们侍奉了,给我出去!立刻滚出去!”
“您早点休息吧!”萝莉姐妹俩大失所望,怏怏不乐的退出去。
刘陵对着房门狠狠啐了一口,心思安静下来慢慢思考出路:“丁公是个老疯子。我不能跟着老疯子一起送死,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
平阳侯遭受刺杀。
天刚一亮,京师里开始疯传这条消息。
新鲜出炉的故事里,把刺杀的整个过程说的有鼻子有眼。侯府众将士死命保护平阳侯,贼首远遁千里踪迹全消。差点就成传奇故事了。
天子得知收服遇刺当场勃然大怒,曹时是他手中独当一面的大将,在百官公卿使的不太顺手之际,唯有曹时可以稳定朝局保护新政的顺利实施。
肱股之臣突然受到刺杀威胁。刘彻又怎么忍得住。
“给我缉拿刺客!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伴随着刘彻的咆哮声,一纸诏令下达关中各县,四处是大肆缉拿逃犯的通缉令。
关东各郡也陆续接到通缉刺客的命令,各地的郡都尉带着郡国兵如狼似虎的四处搜捕,胡乱捕捉还真就逮住不少隐藏多年的罪犯。
可是刺客的踪影依然没有发现,那八个刺客仿佛有神通法门般,离奇的消失在关中大地上,直至半个月后,关都尉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踪迹,各地闾里没有发现任何奇怪之处,皇帝懵了,曹时也懵了。
“莫非是传说中的神通术?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曹时摇头否定,好歹他也是个接受唯物主义熏陶的人,绝不相信有神通法术可以千里取人头。
百思不得其解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词汇:“莫非是西楚残党?”
得出结论荒谬离奇不可思议,曹时摇摇头决定放弃追索念头,不管是否有那群老不死的在背后捣乱,他都没功夫去一一处理。
海捕文书遍洒天下,廷尉田蚡瞎忙活半个月没抓到刺客,到是从各地押解来不少犯罪逃亡的漏网之鱼。
五月入夏,茂陵的工程尚且遥遥无期,太学的建筑工地已经挖开许多个深坑。
二十万民夫轮流服徭役,每日掘土数以百万方,到如今长安居民对浩大的工程早就习以为常。
卫氏朝鲜王太子卫右渠跳下马车,踩着尘土飞扬的石子路走到深坑旁看了一眼,快三米身的土坑摔下去可不轻。
“嗨嗨!你们是干什么的?报上姓名闾里名数,从哪来到哪去都各我说!你说什么?你是藩国王太子?王太子也不能在施工地晃悠,赶快利索的离开,不走我可要羁押你们了!”
番上郡国兵蛮横的推开卫右渠,对大行令颁发的临时腰牌根本搭理,大行令管外交和南军卫戍风马牛不相及,南军根本不需要照顾大行令的面子。
南越王太子赵婴齐拉住他的胳膊:“兄弟别冲动过,要记得这不是你家王都,而是在汉人的首都核心区。”
“多谢提醒,下次一定注意。”卫右渠按下心头的怒火,冷静下来对赵婴齐非常感激,距离他们不远处几十个南军士兵手持长弓长矛虎视眈眈。稍有大动作箭矢就招呼过来,所以没有人敢在工地附近捣乱。
东瓯王太子驺望,蹲在大坑一侧看坑底的民夫们挖土,汉人的建筑风格说好听是粗狂大气,不好听的就是简单粗暴。
动辄搞出厚度超过十几米,城墙上可以驾驶两架马车并驾齐驱的怪物。整个长安城看上去就是四四方方垒积木似的造型,可以不惜成本造出6.9平方公里的长乐宫殿群,未央宫与长乐宫叠加起来快赶得上未完工的阿房宫,由此可见秦汉两朝的皇帝都有着类似的粗暴想法。
大即是好,高即是美,黑红相间即是色彩艳丽,宽阔空旷即是威武雄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