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可不可以放过我的家人?”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珍从地上搀起来往外走去,到门口才冷声道:“若有下次,灭你满门。”
他回过头来,愕然的看着我,眼中竟然还有些侥幸之色。
我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但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的松懈。我这时才发现,演戏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还好的是在地球时经历过无数种场合磨砺,我演戏的本事可谓不低,要不然,只怕还真的没法唬住这个老家伙。虽然我和高禹前辈真的有关系,但我刚刚若是露出半点怯来,这个老家伙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干掉我。
我的强势,倒是让得他反而不敢对我出手了。他不敢拿全家族的性命来赌。
在仇恨和惧怕的双重折磨下,这个堂堂的渡劫期强者心里崩溃了。这才导致他朝我下跪的这幕。
当然,这肯定和高禹前辈的威名有关系,甚至可以说,他这完全就是被高禹前辈给吓的。
我真的特别好奇,高禹前辈到底在仙界是什么层次的存在,竟然光凭威名就能将司吏官这个并不弱的渡劫期强者吓成这样。
还有那个紫铜战车里面的魁梧大汉、蛊族的那个老家伙,他们又强到什么地步了?
闯摄天塔那天,有那么多和高禹前辈平起平坐的强者。仙界,到底还有多少我无法揣测的强者?
他们是王阶?还是更上面的……天尊?
我觉得,单凭候阶渡劫期强者,怕是没能耐光凭名字就将司吏官给吓成这样。
直到我带着珍走出院子,司吏官都仍然没从地上站起来。或许他的心境全然被我摧毁了,甚至他的修为可能从此止步都说不定。这回他信誓旦旦的找我,却没敢对我出手,这无疑会成为他心中抹灭不去的屈辱。修士有念念不忘的事情,可是会成为心魔的。
心魔对修行有极大的阻碍。
带着珍到大街上,我以内气震开绑住她的绳子,并将司吏官施加在她身上的禁锢给破掉了。
这些天她的修为完全被禁锢,想必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她瞧着我,没有说话。
到几条街外,我找到客栈,带着珍进去,让小厮弄些菜肴上来。
我们虽然并不需要进食,但这是数千年来的习惯,如果断绝五谷杂粮,总会觉得少些什么东西,让人心里空荡荡的。我跟珍说我现在已经跟着火星儿住在皇宫里,她且现在城中住下,若是有什么事的话,到皇宫去找侍卫通知我就是了。
她难得的……温顺。我想这个词真的能用在珍身上,因为她以前简直像只野豹子。
不过她这样子反倒是让我有些不习惯了,我问她:“你内气凝缩得怎么样了?”
她吐出两个字,“还行!”然后继续吃饭。
我便不知道怎么再跟她搭话了。
她也不问我关于高禹前辈的任何事,仿佛我和司吏官的对话她都没有听到似的。
等到吃完,我让小厮给她安排房间长住,然后准备离开。
她却是忽地喊住我,道:“上去坐坐?”
我奇怪道:“坐什么?”
她说道:“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说着她就让小厮领着她往楼上去了。
我心里颇有些不忿,这他奶奶个熊滴是向人讨教事情的态度吗?
不过她是珍,是个例外。她现在能够这样和我说话,都已经是我经过长久努力后难得的成效了。
我跟在她还有小厮的后头往楼上客房里走去。
到房间门口,小厮便躬身离去了。他其实也有元婴期修为,在这里却沦为小厮。
我跟着珍走到房间里。
然后,才刚将门掩上,她竟然就将自己身上裹着的兽皮衣服给扯了。
瞬间,光溜溜的玉体出现在我眼前。
我彻底傻眼,随即忙转身道:“你这是做什么?”
珍这手真是让我措手不及。
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从兽群中出来的,也不知道男女有别。可想想以前,她貌似挺在乎这个的啊!
正想着,忽地,却感觉背后传来温暖、温润和柔软的感觉。
我不是处男,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我问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