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雅转身，背对着我：“我意已决，我就在这里，你想来看我就看吧，我不想过那种日子了，在村子生活我很惬意。下半辈子……我打算和小瓜生活在一起！”

“什么！”

我身子一晃，心头像是被砸了一样难受。然而，高兴的却是赵老头：“哈哈哈，好好好，小雅，我不介意你的过去，再说我儿子脑子也不好使，我没有权力嫌弃你。以后，你就是我赵家的儿媳妇！”

“你他妈放屁！”

我拉着顾清雅就要走，可是赵老鬼却扑上来抓住我：“方寒，你别欺人太甚，小雅是我儿媳妇，你敢抢人，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滚！”

我抬手就要打他，可一道娇喝骤然响起，顾清雅盯着我，沉声道：“方寒，你闹够了没有！”

“好，我跟你回去，你能给我什么？你会和我结婚么？你照顾我一辈子么？你已经有那么多美女了，何必打扰我，如果你给不了我什么，那你就别破坏我现在的生活！”

我整个人如遭电击，身子步步后退：“小雅……你……你说什么！”

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顾清雅有些难受，叹道：“寒，你想开点，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了，所以，我想找个人陪我过完后半辈子，这都不行么。长痛不如短痛，寒，你走吧！”

“老婆，老婆！”

小瓜冲过来抱住清雅，却看到她温柔的抚|摸着小瓜的脑袋：“小瓜，待会儿给你做肉吃好不好！”

“好好好！”

“那小瓜听话，上楼看电视去！”

小瓜一溜烟的往楼上跑，完全听清雅的。

沉默了片刻，我垂头丧气的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我问道：“真的决定了？”

“嗯！”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清丽的身躯，我有些不忍，这个为我付出那么多的女孩，最后我什么都没给她，还让他和一个智障过日子。

想着想着，两行眼泪悄悄的滑落，我迅速的擦去，之后问道：“好吧，既然你要留下我也没办法，不过，要是你受到欺负，我会立即带你走！”

顾清雅眼里闪烁着光芒，好像很满足，我心也软了，将她拥在怀中。

片刻，我松开清雅，盯着赵老鬼冷冷道：“还好清雅没事，要不然……哼哼，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看我凶狠的样子，赵老头脸色一沉，可这时候顾清雅又打断我说道：“寒，你不能再闹了，说来说去，你和赵叔没什么大恩怨啊，不就是当初赵叔要抓我么，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你们的恩怨也应该解开了！”

“解开？”

我冷笑几声，怒喝：“郑凡胸膛中枪，现在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就是他的部下开枪的，你说这仇怎么算？”

顾清雅蒙了，赵老头却是嘲弄叫道：“方寒，不要以为你的兄弟是人，我的部下就不是人了。李斌是你杀的，他有什么错？你告诉他他有什么错？”

“你公然袭警就是犯法，他即便下令枪杀你，也罪不至死，先不说开枪的那个人被小王杀了，李斌你为何要杀！就因为你是混黑的，就能滥杀无辜，不把人性命当回事？要是这样……呵呵，别费话了，你来吧！老子眨一下眼睛算是孬种！”

赵老头死死的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方寒，你个小人，你是混黑的，但我们是警察，依法办事何错之有。跟着我的那些部下被你打的打，伤的伤，他们的公道怎么讨回！就你的性命珍贵，你是高贵的，我们都是卑贱的！”

我被说得哑口无言，的确，在这方面我的确有些过。

道上的人我杀了就杀了，反正都是混黑的，走上这条路那就知道会有被杀的一天。可是警察不是混黑的，他们依法办事，我却伤害无辜，良心上的确有些过不去。

“寒，放下仇恨好吗，郑凡受伤，生死未卜，我也很痛心，可是你已经杀了人了，难道还要杀人吗。”

赵老头也幽幽的冷笑道：“方寒，我劝你还是想想自己吧。我知道冯云山再帮你，他是想借你的手除掉我吧。但你可知道，你现在十分危险。要是之前你还有机会逃走，可是现在你来这里耽搁了这么多时间，你根本逃不了了，连离开这座城市都没可能！”

“你的人抓我？”我双眸怒瞪。

赵老头却深深的看着我，有些嘲笑：“你想多了，要抓你的人是冯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