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我不仅不再担心害怕,反而有些期待早晚要来的麻烦危险还是早点儿到来的好。
因为除了攻防之技、实战经验不足以外,现在无论是目力体力还是速度我都是已经超过了燕采宁。
而在年轻一代高手中,也只有南宫妙晴、燕采宁、程爽、曹晓波以及原属镇河宗后又出走的藏雨陈杰他们五个当属顶尖。
除非遇到神门宫前宫主杨楠或者是《搜神补遗录》中所记载的那个曾经让大禹王都深感惊骇的神秘怪物以外,我相信自己已经有能力解决了。
世事就是如此,越是怕事它就越有事,如果真的豁出去不怕了,它反倒平安无事。
我一边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抱着燕采宁迅速而平稳地往回赶,一路上风平浪静、月色如水,连个受惊窜出的野兔子都没有遇到。
虽然我呼吸平缓、心跳如常,但燕采宁还是再三要求下来,不肯让我久抱。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答应了一声把燕采宁轻轻放了下来,然后与她一块手牵手慢慢往回走......
回到住处以后,由于我在麦地里滚得头上身上都有那种清色的汁液,而燕采宁又有睡前必须洗澡的习惯,所以我们打算先洗个澡然后我在客厅守着,让采宁服下那枚内丹以后再休息。
“采宁啊,节约用水人人有责,要不,咱俩一块洗?我保证不乱动!”我一本正经很是真诚地邀请道。
或许燕采宁知道我是在开玩笑逗她的吧,燕采宁这一次一反常态地没有含羞嗔怪,而是嫣然一笑露出洁白晶莹的贝齿:“好呀,一块洗就一块洗呗,只要你不怕忍得难受就行。”
这一次我倒是有些搞不清楚燕采宁究竟是将计就计跟我开玩笑还是真的打算与我“坦诚相见”了。
我怔了一下决定“火力侦探”一下试试,于是我赶快走了过去神色郑重地把燕采宁往卫生间里推:“采宁你放心,我定力强,只赏花不折花,我帮你脱衣服先。”
“别贫嘴啦,赶快洗去吧!”燕采宁这才推开了我,转身进了卫生间并且“咯嚓”一下把门给反锁了。
“嘴巴上说是相信我胡彥青,实际上却是洗个澡都把门给反锁上了,”我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哎--看来是不到黄河鬼门开,这周公之礼还真是举行不了啊......”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白天我与程爽以及镇河宗的一些骨干人员开怀畅饮,一块商量着镇河宗发展的方向等问题;到了晚上,我就在偏僻无人处跟燕采宁学习武技以及一些她所积累的实战经验和教训。
有了燕采宁毫无保留地悉心传授指点,再加上我的目力体力和速度仍在惊人地继续增长,数天以后在切磋之时燕采宁已经是无法胜得过我了......
“采宁啊,自古以来说的都是郎才女貌,以前论相貌条件我很惭愧,论身手功夫我很自卑,直到今天我才多少有些底气,觉得勉勉强强能够配得上你!”
我双手抚着燕采宁那窄窄的香肩神色郑重地说道,“今天,我想送件大礼给你,以表感谢!”
“什么大礼呀,不会又是把你胡彥青当成礼物送给我吧?”燕采宁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
“绝对不是!”我摇了摇头断然否认,等到燕采宁有些迷惑地看着我时,我这才话锋一转,“我想把我的童男之身送给你!”
“又没正形了呀!”燕采宁娇嗔一声见周围并无他人,于是主动伸开柔荑环住了我的脖子送上了香吻......
第六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关小泽匆匆跑了进来,说是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指名道姓要见我。
“是什么样一个人?”程爽率先问道。
“他说他叫张道祥,是亚武山的护林员,我查过了他的身份证,还有从灵宝那边坐车来这儿的车票......”
关小泽在办事方面倒是相当精明干练,表示他不但查了那个张道祥的身份证和车票,而且通过镇河宗在亚武山的人员已经迅速确认过了,亚武山确实是有个名叫张道祥的护林员,由于人丑家穷至今仍是光棍一个、寡汉一条。
“他找我有什么事儿啊?”我从来不认识亚武山的护林员,所以我心里面明白近来几天让我心中惶惶不安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那个张道祥人很老实也很固执,他说非要见胡门主本人不可,”关小泽一本正经地回答说,“我也亲自搜身过了,他身上除了身份证车票半包烟还有几百块钱以外,没有刀枪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