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这一更
“最新消息,传统煤的价格和经营权都创新高了。”
“厉害了,坐等王雱这个奸商的蜂窝煤死翘翘,一点煤沙而已,谁都可以去捡起来制作蜂窝煤,他凭什么卖那么高价格?”
“但奇怪的是,交易已经放巨量,听说现在聚集在三司等着过户经营权的人又多又热闹,就像闹饥荒时候等着买米的百姓一样。问题在于价格略升却放天量,是什么原因呢?这么火热的程度,价格不是应该翻倍吗?怎么只有我一人发现这个现象吗?”
“的确只有你这个穷鬼发现,所以你是个穷鬼其他人是老板。你做着矿工的事,却关心着宰相的业务。”
“目测你们这些傻子此番要悲剧了,敢和神机雱作对的至今没见谁赢了。”
“你才悲剧,你就算要引用历史统计,但可供你参考的标本太少了,神机雱也就赢了一两次做不得真。”
“就是,他又不是没输过,你咋个不说说,在舒州时候他几次被司马光大人收拾的跳脚,要不是运气好有张方平护着他,他已经被司马大人打沉了。”
“你们啊,谁也叫不醒故意沉睡的人。大雱和司马光之间的交锋,现在看怎么看都不叫大雱输。局部的几次战术胜利,并没有影响司马光的战略弱势啊?”
“咦?”
“似乎……”
“总之这次王雱死定了!”
“对的,用黑票怒砸王雱。
“我砸,把他砸成史上最可恶酷吏。”
……
形势越来越偏了,越是击鼓传花的最后时刻越是狂欢。
起初许多信任王雱的老百姓、那些信了水疗理论,提前储备了许多蜂窝煤的人家也受到言论的影响,所以就连外面的许多小老百姓也都不买蜂窝煤了。虽然他们不是决定趋势的人,但面对这个情形王雱很无语,觉得小舅爷他们的吃相太难看了,不干涉是不行了。
于是在蜂窝煤被看空以来,王雱第一次亲自驾临樊楼经济论坛发言:“不要跟着瞎咋呼,煤价不可能会跌,有钱的只管买,有资本想入行的,在五年内绝对不晚,我大雱话放这里,蜂窝煤永远涨。喊空的人是傻子,鉴定完毕!”
“靠,你还嫌不够招人恨啊?”
“嘴炮雱。”
“王大炮!”
“同上……同上加一百。”
这根本不是吵架,而是王雱被骂的开不了口。鉴于“明白人”们,加上大V司马光已经帮他们找到了无数蜂窝煤要跌价的逻辑,所以他们自身很难在找什么新的跌价理由的,只管骂就是了。
等他们骂累了,王雱这才又发言道:“理论上呢,煤价肯定涨。但其实这和大多数人都没有多大关系,该用还得用。有钱的该入场就入场,因为你们的目的,是在一个行业里面做事而不是投机。等着投机的那一撮,我就不多说了,别以为只有你们想投机,兴许你投机的同时正在被更大的鳄鱼偷鸡呢?”
“个体户,根本就是赚个乐呵,无需管这么多,信我的该用就用,有闲钱就买些储备着定错不了。因为这就是人类的趋势,火的应用和道士无关,但它就是人类文明萌发的趋势,就像水往低处流那么自然。这个根本不用去理论。”
“这段时间以来,蜂窝煤跌价的逻辑被人找太多了。我大雱都不想反驳,因为我是依靠做事赚钱的人,而不是写文章赚粉丝哗众取宠的大V”
“我只说一点,决定一个物资价格的不是成本,不要自己骗自己。无需去管别人成本多少,作为小商人你只需要知道一点:这是不是未来趋势?这个行业会不会长久而发展?作为普通百姓消费者,你也无需管我的成本,你只需要知道一点:这个东西你需不需要用?实不实惠?有没有比以往取暖煮饭的代价更低?”
“我说的这两个才是真正的核心。其他的蜂窝煤跌价逻辑并不是。”
“许多人都说我的蜂窝煤不上税,我的煤沙捡起来就可以用。大家自己去捡煤沙捏成蜂窝煤就能烧,为何买我的贵的呢?”
“理论上看这没说错,这也是主流跌价逻辑。但我要问,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去自己捡了烧的人不多呢?”
“真相有时候很简单。因为正在喝茶水的人不会转变去喝生水,正在吃我发明的火锅的家伙,绝不会转变为野人去吃生肉。这就是硬道理,从历史看,正在过野人生活的当然可以选择一直过,但问题是自有史以来,这个群体一直在减少,烧火的人一直在流入有没有?”
“既然在持续流入,我的蜂窝煤价格为什么会跌呢?为什么会有供应过剩的说法?”
“回到我刚刚讲的无视成本问题,大家为什么不去自己捡煤沙制造蜂窝煤呢?”王雱环视了一圈道:“是的兴许有些人已经发现问题所在,因为你去捡煤渣是贬值。你有那点时间和劳动力,直接把煤渣推来我煤场卖给我,获得的工钱除了你烧火外,还有剩余。”
“这就是我的蜂窝煤价格没有想象低的缘故,也是大多数人嫌贵却仍旧在买的缘故。因为大家忽然发现,开封府的生意现在好做了,大家找事做也容易了,工价高了,不值得去自己制造了。因为你个人的劳动效率大幅低于我的煤场,这要承认,不要只会盯着我的成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