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玺面色平静，“柳统领本来前途无量，却自寻死路，可为家里老小想过，你上有八十岁的祖母，下有一对未成家的姐弟，整个柳家，你是顶梁柱，如今，你这柱子要倒了，你们柳家也算是完了。”

凤玺的声音直戳柳枫心口。

他的面色发白，耳朵的疼痛让他的脑袋一阵一阵的发胀。

他现在甚至想不出来自己为何召集了人马跑到这地方来刺杀卿九九。

为什么呢？

他想不出来了。

只是脑海里面一直有个声音让自己杀了她。

秋瓷咽了一口口水，默默的看了一沉一眼，果真就见公子身边这个最得力的属下一脸嘲弄她的表情。

温和？温柔？贴心？呵呵呵……你是没瞧见他一剑刺死秋燕时候的狠辣，这才只是切了刺客的一只耳朵，这才哪儿是哪儿呢，眼前这男子，才是真正的霸道阴狠，惹不得。

“卿九九现在是本王的未婚妻，你来刺杀她，是想着葬送了你柳家的满门啊。”

声音如刀，凌迟在柳枫的心口上。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何要株连我的家人？”

柳枫红着眼问道，疼痛让他身子打颤，他的脸色白的没有血色。

“呵呵呵……柳统领，你怎么这么天真呢？你动了我的人还想着不要株连你的家人？本王让你九族陪葬。”

凤玺的声音明明不带起伏，听的人却感受到了话中的狠辣。

柳枫的身子不停的打着摆，他也不求饶，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本王可以酌情考虑，饶了你的家人。”

这是心理战术。

柳枫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捂住头，似乎很痛苦的模样，“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

凤玺的脸陡然变了。

不记得，那就说明果然是有人指使。

双眸一厉，嗜血一片，杀伐之气顿时笼罩了他，长剑一动，直接刺入柳枫的胸口，“想。”

“想不出来，本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枫咬着牙关，双眼通红，脸色惨白如纸。

他真的想不起来了，头仿佛要裂开一般，疼的他根本无法思考。

他向来不是个冲动之人，怎会在这个时候来刺杀卿九九呢？

“我想不起来，我真的想不出来。”

柳枫痛苦的捂住头，砰砰砰的往地上撞。

“想。”

刺入柳枫胸口上的剑又往里进了三分。

血很红，衬的柳枫脸上更加的没有血色。

秋瓷默默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好吧，她看错了，卿姑娘的未婚夫并不温柔。

“我不记得了。”

柳枫的头撞在地上，砸的很响，脸上痛苦，神情却不像是伪装。

九九看的疑惑不已。

“好像他不是装的。”

琴峥站在满口，一直没有说话，他眼睛看不见，所以秋霜在一旁叙述。

此时，琴峥拿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

“是。”

秋霜接过，然后走到柳枫的旁边，眼中闪过一道厌恶，然后就将药丸给柳枫灌了下去。

只见服下药丸的柳枫疼痛似是缓和了一些。

但是很快，更剧烈的痛苦向他袭来，他的眼睛猛的睁大，口中唔唔作响，不知道在呢喃的什么东西。

这之前被他遗忘的东西一下子就袭上了脑海。

“你伤害钟姑娘，抢她的男人，赶她回药王谷，卿九九，你该死，我要杀了你，为钟姑娘出气，为她报仇。”

柳枫的声音从牙齿缝中挤出来。

九九和凤玺对视一眼……

钟姑娘？钟离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