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气是湖东村汇聚到王老实身旁的渔民，这几日的功夫，不自觉的已经以王老实为首了。

这就是集众，以湖神为名义，再辅佐利益，短短时日，让王老实一位普通渔夫，已经具备着不凡气象了。

可要是做了里长，融入到体制中，这汇聚的白气气运，就不可能由王老实独享了，需要依次向上直至汇聚到上京人皇龙气中。

看似融入体制很不好，但这是必须的，一村格局还无碍，要是再进一步，不融入到体制中，自然要遭受体制的打压，王老实岂能抗的住。

到时候应了那句话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唯有官职，才能稳固根本，安坐长久，所以太平年间，不知道多少英雄豪杰，咬住了科举这唯一晋升渠道的鱼饵，从而踏入科场。

英雄豪杰众多，相互厮杀消耗气数，等到脱颖而出，却已经成为了得益者，自然维护科场，代代之下，自然是天下太平。

如应华宋氏此等名门，早年间已经显露颓势，要不是出了宋慈，宋氏已经不为高门之列了。

这就是科举带来的结果，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自前朝大乾创建科举以来，昔日高高在上的门阀贵胄，不知道多少都已经成为了过去，总体而言科举对天下是利大于弊。

稳固了王朝气数，剪除了门阀贵胄，可惜自古无健全的体制，五姓七望的消失，却也有着全新的阶级开始依偎着科举诞生了。

窦长生感慨一番，却是旋即抛到了脑后，这和窦长生有什么关系？

王老实一事，让窦长生晓得了上位者对下位者垂青产生的变化，人皇一言之下，自可改变一人本命，从白色变为红色，乃至于黄色，再高窦长生不好判断。

所以未来窦长生要是为天帝，人间潜龙一事，不过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王老实这里打开局面，窦长生不打算再有大举动了，现在是要韬光养晦，安稳过度一段时日，观察一下泷泽县的局势。

长水郡的反王，这是一大威胁。

窦长生可不相信宋宇的话，一位反王要是如此轻描淡写解决掉了，也不会能够把触手插入到了泷泽县。

尤其是窦长生已经知晓了这位反王的名字，这可是大周太祖大敌范文亮起兵初的劲敌、

神祇信仰，不光是局限于人类，大泽湖中鱼虾众多，这能否化为信徒，窦长生必须要尝试一二。

要知道此点极为重要，关乎着窦长生未来的根基，香火不绝，神祇不灭。

人类的信仰容易断绝，不说大周下定决心，就算是龙华郡郡守一纸文书下来，官府真正动手，那么窦长生的信仰也容易断绝。

就算未来根基稳固，一时禁不绝，但时间长久后也会断绝。

时间这把杀猪刀，绝对不容小窥。

要是鱼虾等能够贡献香火之气，哪怕是少一些也无碍，因为鱼虾数字太过于庞大了，浩瀚海洋中不知道有多少。

这要是能够发展成信徒，前景不敢想象。

而且狡兔三窟，这就是一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