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迪逊再一次沉默了，是的，是‘法限’的力量，这一点他不能违心的否定，毕竟他本身也是五阶天王境，天王法限的能量有多大他是清楚的，在世界眼中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高圣法限他也见识过，‘半皇器’的法限同样见识过，尤其是在解剖了那件苏高圣的半皇器之后发现，除了一堆中子晶质什么也没有，那为什么它会那么强大，只因为它有‘法限’。

基底被拆成了零碎，再不能承载‘法限’，所以它就成了一堆零散的纯粹的中子能量。

“你是说，那个冲击波是‘人’为的？难道是域外又有什么‘人’到了我们天蛮星域？”

“这是唯一的解释，从修真者的角度来说，不过，这个‘人’的能量强则强，也未必强过守护我们联邦帝国的那道意志，我祖父说过，守护天蛮星的那道意志是九阶至圣的意志，是神迹的意志……”

麦迪逊道：“令我们想不通的是，九阶至圣为什么要守护我们？你祖父从未讲过这些……”

苏畅也望向窗外，“至圣的意志从来就不是在守护我们……”

“什么？”

“至圣这种高度早就淡陌一切生灭，我们这样的生灵在他眼中就如同我们在野地里看到的一堆蚂蚁，您会为了一堆蚂蚁而耽搁您要做的其它事吗？”

“这个……当然不会，我甚至不会多瞅它们半眼，它们是生是死从来没在我的思维中出现过，”

“那就对了，我们就是九阶至圣眼里的蚂蚁，至圣守护的是‘天蛮星’，下一次天蛮星爆之后，这颗星辰将更加接近纯粹的晶度，至圣要的是天蛮魔晶体，这是锻造无上‘至器’的基材，就如同中子晶拿来锻造半皇器一样，至圣留下的一道意念守护不过是给天蛮星做个标记，在广袤无垠的宇宙之中，九阶至圣的神念也不可全部覆盖，要寻找到一颗这种质量的星辰，无疑于星海中捞针一样，但是无尽天魔变异的力量没有被他重视，所以他一缕意念的守护渐渐被消磨衰弱……”

“你说的对，九阶至圣怎么会守护我们？我们只是蚂蚁，它要的是天蛮魔星……”麦迪逊不由喟叹一声，“那么，制造这个冲击波的‘人’又是为了什么？”

“他能来到这里，首先就是我们离开这里的一个‘希望’，他自然也是为了天蛮魔星而来的，在这个宇宙之中，对于能力超绝的修真者来说，只有珍奇的修资对他们最有吸引力，因为他们要靠这些资源提升自己的境界，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我真的不认为他大老远跑过来是为了灭绝我们天蛮人族的，我们与之无怨无仇，更谈不上任何交集，彼此更不产生利益诉求，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天蛮魔星，在他的利益诉求这个基础上，我们能找到与之合作的可能，我们帮他得到天蛮星，他帮助我们离开这个死域，反过来说我们要是拼死守护天蛮星，那这个外来‘人’必然是我们的死敌。”

“你是说，我们‘卖’掉天蛮星，换取联邦人族的生存？”

“您是智者，您会有最理智的判断，天蛮星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成为倒计时的坟墓，天蛮星的真正‘土著’不是我们，而是无尽天魔，这一点认知谁还存在疑问？整个星球我们只占着不到万里方圆的一块，站在‘天’上看，就巴掌大的一块地，难道我们还以主人自居？其实天蛮星从来只属于它自己，不论是我们还是天魔，最终都要归于天蛮尘埃的……”

麦迪逊缓缓点头，“帝尊的智慧果然非一般人堪比，我还要赞一声，苏少将，您的臀部弧线非常吸引人……”

“咳咳……大佬，请保持您‘五星上将’的庄严气势，赞一位女士的臀部……嗯，实在是……”

“哈哈哈，也没有什么，只是纯粹的欣赏而已，我对你这样的小女孩子是没有多少兴趣的，是的，我只对那些散发着冶荡气息的‘贵妇们’会产生冲动，这些年就这点嗜好了，好吧……言归正传，苏少将，我可以信任你吗？”

苏畅为之一振，啪一下立正敬礼，无比正色的说出一段不搭配这庄严时刻的话来，“您只要不将我弄到床上去，我认为您完全可以信任我，做为联邦最合规的军人，我无愧于联邦对于我的培养，我的一生都在为了联邦的繁荣而贡献我的力量。”

麦迪逊点了点头，指了指窗外那耀眼的冲击波弧度线，“你准备怎么接触这个‘人’？哦，他只是你假设的‘人’。”

“他绝对是个逆天级的强者，能在天蛮星吸引笼罩的十二万光年范围内制造出这样的冲击波，他绝对拥有带我们离开天蛮星域的能力，我甚至怀疑他拥有‘皇品神器’，只有皇品神器的大法限才能够发挥出这样的威能威力……”

“哦？皇品神器？比你祖父的半皇器强几倍？”

“不不不，您理解有错误，那不是强几倍的问题，是完全不能并论的一个层次，说强万倍您会觉得夸张，但我认为万倍都不止，因为它们完全不能放在一个层次中并论，就如同一只蚂蚁和神龙去比能力，您认为它们之间有任何可比性？”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