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新还没走出大门,就被水渐拎住后领子提溜回来。水新一边扑腾一边抗议:“干什么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给我面子,好歹我也是魔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水渐把水新拖回屋里,捉住他的手腕。水新有点窘:“干嘛?”水渐借着油灯光,细细观察水新手上的伤口,那是白天被他的剑锋划破的地方,绢白的手掌上一道红痕,看起来十分可怜。“灰影使说包起来会感染……”水新解释。水渐皱眉,没说什么,只是去一边柜子里取了干净的棉布,沾水,给他擦拭干净伤口周围,然后用酒消了毒,换了新的棉布包起来。水新看着水渐认真包扎的表情,心里觉得痒痒的。他忍不住摸摸水渐的脸。水渐手上动作一滞:“别乱动。”水新得寸进尺地捏住水渐的脸颊,水渐的脸看起来没多少肉,脸颊捏起来却手感特别好,水新一边捏,一边露出调戏良家妇男的笑容:“小妞,给大爷笑一个?”水渐手上用力,给打了个死结,然后抓住水新不规矩的那只手,郑重道:“魔教那一套都是胡来,伤口这么长,晾着更容易感染。”水新本来想恶作剧一番,被水渐这么严肃认真地一说,立刻萎了。水渐合上门窗,转回身,对水新道:“今晚住在这里。”水新挠挠头:“不行啊,我去揍完水潇,还要赶着回菱州城呢!”水渐眯起眼睛:“菱州城?”水新得意道:“是啊,我一路从菱州城跑过来的,比千里马还麻溜呢,这轻功,杠杠的!”水渐完全没有一点笑意:“你刚才说灰影使,难道你回菱州城,就是去找那些魔教余孽的?”水新耷拉下来,咕哝:“魔教余孽……我也是一个啊……还是最大号啊……”话题忽然沉重起来。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水渐道:“不是要揍水潇么?现在去吧。”水新惊讶地抬起头:“啊?”半柱香后。“嘭”!院子里一声响。屋内,水潇正在床边坐着,听到声响,叫水润:“怎么回事?你去看看。”水润正在吃夜宵,不快地嘟囔一声,站起来,走出门去。水潇叠完衣服,直起身,回头一看,水润还没回来,屋门半开着。“嗯?怎么这么半天还不回来?”水潇自语,走向门前。枪芒刚一推开门,就从天上掉下来一大片麻袋,直盖住水潇的头脸。一条绳索不知何时绕在水潇颈中,“嗖”地抽紧,固定住麻袋。“啪”!一巴掌扇在水潇头上,他“嗷”地叫了一声,又是一巴掌,拳脚从四面八方落下,结结实实砸在水潇身上,他奋力挣扎起来,背后大穴却突然被人点住。接着,他突然腾空,被人扛大米一般扛了起来,风声嗖嗖而过,不知行了多久,又突然停住。水潇吓得一头汗,他怎么也想不到,好好地在江南盟盟主府里呆着,竟然会被人劫出来,如果这些人想杀了他,那简直太容易了!“嗤”地一声,水潇觉得下半身一凉,裤子掉了!凉风徐徐,溜着pi股缝,让水潇心惊胆战,难道、难道这不是个劫匪帮派,而是个采花贼团伙?他吓得歇斯底里大叫起来,奈何哑穴被点,只能任气流呼噜呼噜地穿过嗓子眼,大张着嘴巴,却没有半点声音传出。怎么会这样!一定是他的政敌做的!谁会嫉妒他?是水逸?水润?还是那个跟在师父身边的水明??水潇两眼含泪,脑袋蒙在麻袋里,心中把竞争对手掂量个遍。一个凉凉的东西突然戳在他的pi股蛋上。“!!!”水潇留下了屈辱的泪水。那东西不断在他pi股上划来划去,不知道是采花贼团伙开发出来的什么新型玩具。水潇一边哭一边咬牙,只要让他挺过这一次,他一定会十倍百倍地报复回去!为了他在玄正派的光明前途,不管受到何种侮辱,就算强X轮X,他也必须挺过去!那个冰凉的东西终于撤去,短暂的寂静,一阵窸窣声,有人靠近他下半身。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水潇快要把嘴唇咬烂。忽然,水潇感到脚腕被勒住,绳索向上绕了两圈,将他一双小腿紧紧缚起。这又是什么新型玩法!维扬城的采花贼,不要太与时俱进!只听“嗖”地一声,绳索拉起,水潇一下子跌倒在地,肩膀和颧骨重重地撞在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嗖嗖”!绳子拖了一阵,猛地向上提起,水潇头脚颠倒,大头朝下脚朝上,倒挂起来!“走!”水新一挥手。水渐笑着点点头,指水新手里的毛笔:要毁灭物证。水新一把捏碎毛笔,揉成粉末,散进风中。水渐挑眉。水新得意地拱拱手。风华绝代NPC水渐拍了下他的肩膀。水新瞪眼,又推回水渐。两人这么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打打闹闹地离开了这片荒郊野外的树林。风中,树上,光pi股上画着两只水墨乌龟的水潇无助地倒挂着。“哈哈哈哈,实在是太痛快啦!这种小人,就该被恶整,他还不知道是谁整他,哈哈哈哈!”水新一边大笑,一边抱住水渐的腰,拉起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脖子上。“你这是做什么?”水渐皱眉,他不喜欢这个动作。“轻功带人啊。”水新望望城头,又看看水渐。水渐紧紧绷着脸。水新见状,小声咕哝:“自尊心真是强得要命……”回到盟主府内,水渐关上门窗。水新挠挠头:“可是我……还得赶回菱州城……”水渐道:“我有话跟你说。”水新:“哦……”其实他也不想大半夜一个人狂奔几十里地,但是,血地狱总是要去的。跳动的火焰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水渐走近水新,低头凝视着他,虽然还不太习惯这张脸,但是,那双眼睛里的神情,再熟悉不过了。水渐抬起手,拂起水新鬓边的散发,捋到他耳后,手指抚过柔软的耳廓,轻轻碾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水新望着水渐,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难过,可是,这样被他看着的自己,却从心里冒出酸酸麻麻的感觉来,好像有什么甜蜜的东西快要溢出来了。“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当初约定的期限,你保护我,一直到我能打败你的那一天为止,那一天早过了。”水新眼睛亮亮地望着水渐,坚定地说,“现在,轮到我来保护你了!”长长的睫毛在油灯光中宛若金色小扇,墨玉般漆黑的瞳孔也泛着金色的波光,那般天真又坚定的神情,让人恨不得……恨不得……水渐低下头,吻住水新,微凉而柔软的唇瓣因为惊讶而微微分开,随着呼吸颤抖,仿佛小鱼一般鲜美。是这样,随着亲吻的加深,水渐在心里确定了一件事,他一直想对水新做的,就是这样。每一次,早上醒来却找不到水新的时候。每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水新的坏消息的时候。每一次,看见水新的时候。“可是,他们都是……都是……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只有男女才能结成婚姻啊!”闺房中,林仙蓓震惊地望着春华。春华笑道:“那有什么不行!只要喜欢就行了!”二嫁太子妃林仙蓓犹自不能接受地摇头:“一阴一阳谓之道,这是不合天道的事情啊……”春华挑眉:“一阴一阳,又不是一男一女。”林仙蓓茫然:“什么意思?”春华别开目光:“比如你是阴,我就是阳啊……”水渐有点亲不下去了。水新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水渐稍微收回下颌,两人鼻尖相触,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不喜欢……这样么?”水渐低声问。水新瞪着他:“不是在渡气吗?”水渐:“……不是。”水新又问:“也不是蛊毒突然发作?”水渐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水新忽然双手扒住水渐的肩膀,狠狠啃了上去。唇舌甫一相交,水渐愣住,就被水新占了主动权,水新是个无师自通的,灵活的舌尖迅速侵入水渐唇间,上下翻转,极尽挑逗之能事,水渐除非蛊毒发作,从不与人做亲近之事,如今被水新这么一挑逗,立刻热血上涌,一向淡定的脸上泛起阵阵红潮,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任何一件事上落到下风,包括眼下这件。两人不断撞到屋里的东西,一路跌跌撞撞来到床前。水新很快被吻得晕头转向,呼吸困难,一阵天翻地覆,他瞥到上方的床顶,这个……是上chuang了?“唔……等等……”水新尽量“温柔”地推水渐。水渐显然没有注意到水新的动作,他正忙着解水新的衣服。从来没觉一个衣服这么难解过,腰带完了还有亵衣亵裤……“不要……”水新继续“温柔”地推水渐。水渐闷不吭声,他已经硬得发疼了,如果水新再叫他一声大师兄,他会立刻撕开他的裤子。作风良好又禁欲的男人一旦起了欲-念那是相当可怕!可是,某些人却不领情。水新一巴掌把水渐拍到一边:“我特么都说了不要了!”水渐呆住,看着水新起来穿好衣服,施施然下了床,留下一句:“赶着回菱州城,先走啦!”然后人就“嗖”地跳出窗户,不见了!只剩下无辜的窗户扑棱棱地晃悠。以及一个刚被挑起欲……火的男人。作者有话要说:小抽屉开了个新坑:?novelid二2037595全文存稿中~这边完结了写那边~小抽屉是有节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