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病倒了。
她的身体很少生病,这次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心理的焦急找了一天赵刚,紧绷的身体在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的景大人时,便撑不住晕了过去。
她的头昏沉沉的,有些恶心想吐。不过不用担心,她的病会好的很快。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再睁眼时看到的便是高高的床顶,以满目白色的床幔和挂在床头的玉钩,这不是她的房间。
挣扎着掀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发现自己的外衣不见了,吓得她一激灵。还好还好,只是外衣不见了。
抬头朝四周看了看,陌生的环境,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的家具摆件,还有地上铺着整块的不参杂质的纯白色毛皮“这是哪?难不成......”难不成是景大人的家“完了完了。”她记起来了,她是在爬马车的时候晕过去的,真是没用,丢死人了。
“吱呀”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容华姑娘,可是睡醒了?要不要奴才伺候你更衣。”过了一会,那张谄媚的年轻的脸就从屏风外伸进来。
“不用了,不用。”竟是个男的,容华诧异的轻拉被子遮挡住自己“我衣服在哪呢?”
“哎~姑娘的衣服奴才已经命人洗干净了,只是衣服厚,一时半会干不了。”那人一脸为难状。
装。
“那我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床上吧?“可不可以先找丫鬟的衣服给我穿?”
“哎呦,姑娘你可能不知道,这府里没有一个女人,自然也就没有女人穿的衣服了。”那人一摊手颇为无奈“姑娘您就先躺着吧,我去给您端药去,再给您拿些吃的。”
方才门口说话的那个小太监叫福贵,他出了院子并没有直接去厨房,反而去了书房。
大人向来都是以公务为重,昨晚又是熬了一宿,此时早该又累又饿了。还有这次带回来的这个女子,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但是对大人来说肯定不一般,虽说这太监不是男人但是都想要个嘘寒问暖的人不是?尤其是大人这种有权有势年纪不小的人,再有个三年就要奔三了!
福贵这般想着越发觉得自己留容华在主子房里住是正确的。福贵弓着身敲响了书房的门,得了准许轻轻推开房门“大人,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是否沐浴用餐?”
“嗯。”
福贵一路跟在景湛的身后,内心说不害怕是假的,万一主子要是恼自己擅作主张打杀了自己可怎么是好。
“吱呀”一声,房门又被推开了。
容华小心翼翼的往上拉了拉被子,隔着一层纱帐看着外头的光景。只能从地上的阳光判断出房里进来一个人,紧接着房门又被关上了。
“去外面候着。”清冷的嗓音在寂静的室内分散开来。
“是。”
是那个景大人。容华顿时吓得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
又是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悉悉索索衣服的摩擦声,应该是脱衣服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远,却始终没有离开这个房间。
不一会哗啦啦的水声便响起来了,竟然在这里洗澡。哗啦啦的水声不断传进容华的耳朵,让她原本就发昏的脑袋越发昏沉了,就这样伴随着水声又睡了过去。
容华是被一声怒喝声吵醒的。
“福贵!”
“在!”
“是景大人。”她的床幔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掀开,景湛一身白衣松垮的挂在身上,发尾还沾着些水珠,再转头便见福贵弯腰低头冲到景湛的身前,砰的一声使劲跪趴在地。
“谁给你的胆子把她放到我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