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小姐的话,叶溪悟之。”叶溪恭敬拱手,混沌的眼眸里闪现出一束锐利的光芒。
“我只是随口说说,叶公子也随便听听就好。”梦瑶歌说的话很讨巧,却又充满理性睿智。
“沈大人。”
“你有什么事吗?”沈伟不屑地瞧着叶溪,周海生尚不能入他眼,一个叶溪没有财没有名,是完全不带怕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叶溪撂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任凭沈伟问什么意思,他也只是含笑不语。
“好了,沈大人,花看够了,我倦了,走吧。”梦瑶歌打了个哈欠,神情慵懒,斗嘴了半天真是费口舌。
沈伟正巴不得赶紧离开这,连忙碎步跟着梦瑶歌。
叶溪看着那一袭倩影,心尖迷茫涩涩。“梦小姐,有缘再见。”
梦瑶歌转头,眉眼弯弯。“有缘的时候很快就会到的。”
科举不是快了吗?梦瑶歌淡淡一笑,叶溪是个可造之才。
马车哒哒地行驶在热闹繁华的街道,惊起一众的百姓,连忙散开躲避。
沈伟骑着高头大马,抽着马鞭,不时嚷嚷:“都闪开。”
梦瑶歌在马车里吃着桂花糕,靠在软塌上,神色慵懒,嘴里一遍遍咀嚼糕点的甜津,眉头轻皱,有些甜了。
马车外,从屋檐后飞出一道黑色影子,蒙着脸让人看不见脸。
沈伟大惊失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会蹦出个刺客。沈伟立马命人保护梦瑶歌和自己。
蒙面人武功很高,几十招就将所有侍卫打得落花流水,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哭爹喊娘的。
沈伟躲到马车背后,看着蒙面人朝自己走过来,面色铁青,哭喊:“大侠,饶命,你要多少钱我给就是了,放过小人。”
蒙面人一双鹰眼盯着沈伟,一剑劈在马车上。正在喝茶的梦瑶歌被茶水溅了一身倾倒趴在马车上。梦瑶歌暗暗咬牙“好你个语千”。
“我只找沈伟,车上的人切莫妄动。”蒙面人也就是语千手掌划过锋利的刀刃,又冲着马车砍了一剑,马和车连接的横栏断裂。
梦瑶歌再一次摔倒,攥紧拳头,不断地安抚这颗受伤的小心脏,逮住机会就欺负自家小姐,呵。
语千提溜着沈伟的衣领用轻功飞离,带着越州的县长轻而易举地逃跑了。
梦瑶歌爬着从马车里出来,看着一地的侍卫,满街狼藉,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茶渍,双眼微眯。
语千将沈伟绑在荒郊的树上,一圈圈缠绕,牢牢锁住。语千把玩着手上的长剑,一时对准沈伟的喉咙,一时对准沈伟的脑门,最后对准了沈伟的下ti。
沈伟冷汗岑岑,看着剑对准自己的命根子,脸色变青。“大侠,我怎么得罪你了,我真的不知道。”
“你杀了雍临来的流民,你知不知道我的父亲也在里面,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呐。”语千把剑对着沈伟的脖颈,一点点向前逼近。
沈伟慌乱:“不是我下令的,是梦瑶歌,对,她仗着自己家世显耀就滥杀无辜,真的不关我的事。”
“你这个狗官,死到临头还栽赃嫁祸给别人。”语千眯眼,把刀刃推进沈伟的脖颈,血似水流汩汩涌出来。
“真的没有!是梦瑶歌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害死了你的父亲,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她身份那么高,我没有办法不听命行事。”沈伟哭哑着嗓子,眼泪花花地滴落在地上。
语千冷哼一声,冰冷刺骨的眼神像刀子割在沈伟身上。“蛇蝎心肠?毒妇?”
“是,是。”怯懦而微弱。
剑快速利落出手,毫不留情狠辣地斩断了沈伟的命根子,喊声响彻云霄,沈伟虚脱:“你这个魔鬼。”
“这就是魔鬼了,让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魔鬼。”鹰钩似的眼睛淡漠,按住沈伟的头迫使他看地上自己的命根子,血淋淋的一坨肉块。
“啊——”沈伟满脸泪水,心里暗中发狠,如果让自己从这个魔鬼手中逃出,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活着吗?”语千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你这种人,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你又什么好不甘的,一切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沈伟全身颤抖,浑身无力,下面还在止不住地流血。
“这么快就绝望了,是不是早了点。”淬毒的魔音刺穿沈伟的耳膜,惊起全身颤栗。
“求求你,不要杀我。”
语千掏出手帕用力一遍遍擦拭剑上的血,这血太脏。“你待会就不会求我不杀你了,而是求我赶紧了结你,呵。”
“你——你要干嘛,你——”沈伟惊恐四起,冷汗爬满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