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的正厅内,朱平安正在享用着午间的膳食,刚夹起一块酥烂醇香的肉,正准备送入口中,目光被一旁摇摇晃晃、步履蹒跚的身影所吸引。
林伯此刻脚下竟显得乏力至极,仿佛只需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他的脸色也异常黝黑,透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与憔悴。
朱平安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之筷:“林伯。”
林伯闻声,强打精神,拖着疲惫的步伐,尽量保持住平日的恭敬姿态,来到了朱平安面前。看着林伯这副模样,朱平安不禁一脸嫌弃,语气中带着责备又带有一丝关心地道:“我说林伯,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样子!自从你随我来到这繁华京城,我就几次三番见到你如此虚脱疲乏,面色黯淡无光。这样下去,早晚你会被那些脂粉女子掏空身子,别说是我秦王府的人,我朱平安可丢不起这个人!”
面对朱平安的训斥,林伯却嘿嘿一笑:“少爷,您有所不知,这京城里的姑娘们,比起江南水乡的婉约秀美,又是另一种风情万种的味道。那眉眼间流转的媚意,那举手投足间的娇俏灵动,让人回味无穷,想想都让我垂涎欲滴啊。唉,看来是得赶紧补上一觉,养足精神,晚上好再去领略一番那京城独有的韵味。”说罢,林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向往与期待。
朱平安毅然决然地挡住了林伯那略显疲态的步伐,眉宇间透着忧虑,“色是刮骨刀,林伯,你近来愈发虚弱了,连走路都显得力不从心。”
林伯闻声,非但未显惶恐,反而浮现出一抹猥琐的笑容,露出洁白却略带岁月痕迹的牙齿,他边摇头晃脑边低吟:“哎呀少爷,这红尘中的道理您还未参透啊。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女子之美如秋水般灵动,肌肤皎洁赛过白玉,此中滋味,唯有亲尝方能领悟其醍醐灌顶之感。罗衣轻轻解开之时,那风情万种、两点风姿最为撩人心弦,纵使玉山高处寒,怕也难抵裙松微褪时的那一声娇唤郎君。”
面对林伯的油腔滑调,朱平安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此刻再争论下去也只是徒劳,于是话锋一转,神情肃然地问道:“罢了罢了,我与你斗嘴终究无果。但我有一件正事必须问你,关乎我的身世,我母亲究竟是何许人也?”
然而,林伯听到这个问题后,原本嬉笑的脸庞瞬间僵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支吾着应付了一句:“少爷,你说什么?”之后,竟一头栽倒在桌案上,沉沉地打起了呼噜,不用想就知道他这是在逃避问题。
朱平安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也记不得是多少次向林伯打听起自己的母亲,每一次都如同今天这般,朱平安叫过下人把林伯扶去休息。
朱平安踏出府邸,步入繁华喧嚣的市井之中。
“殿下,我们去哪?”负责保护朱平安的两大憨批护法跟着走到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