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南宫赦只想说自己偏偏只中意她一个,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换了话题道:“今天不说这个了,午后还有比试呢,两位兄长还是先回帐稍事休息吧,到时候,我们再一较高下”。
“谁跟你较高下啊,没劲,下午对阵的可是父亲,想想都觉得兴奋”,南宫浔道。
“那你也休息吧,我们先走了”,南宫博起身,拉了南宫浔往外走。
待他们两人走后,南宫赦席地而坐,往后平躺下来,摆成一个大字,看着帐顶发呆,脑子里浮现鄢子月刚才和士兵们一起时的笑容,心尖上有些发颤,总恨不得将她拥进怀里,揉进身体里,完完全全的私有化。
午时过后,校场之上,南宫远铠甲戎装,很是威武,审视了一遍所有的兵士们之后,立定目视前方,仿佛他的眼里此时已经是万马奔腾。
副将孙睽上前,看了看系着三个不同颜色领巾的三个阵营,指着眼前的五个大帐道:“这里的每一个大帐里皆是兵演,难易各不相同,一个大帐便是一座城池,每座城每队人马只可进攻一次,谁先攻下则为其所有,或先或后均可自主选择,攻下城池多者为胜,限时两炷香,香尽则比试结束。特别提醒的是,三位世子不得亲自领兵进攻,只能退居到后边的三个中帐,排兵破阵,决策运筹,比试结束前不得出帐”。
“将军,你看…”,孙副将说完便看到南宫远。
“嗯,可以开始了”,南宫远说完转身离开,走入中军帐内。
孙副将领命让人点了香,敲响了锣鼓,兄弟三人带着各自的兵转入各自的营帐内。
鄢子月本想跟着南宫赦进帐,却被孙副将拦下了,说是奉了南宫远的命令,让她去南宫远的中帐里观战。
南宫赦朝鄢子月点了点头示意,见她走远了,这才带了人进帐,便发现帐中已经设置好推演台,中间是军令台,台上的临时军令上都刻着赦字,两侧武器俱全,皆为木质,刃都是钝的。
南宫赦沉思了一会,扫了一下众人,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便开口道:“我们要三个人前去一探虚实,要求这三个人机警,武艺不错,胆大心细,谁有意去”?
“小世子,我去”,一个瘦高的叫宋行的士兵站了出来。
“还有我”,另一个有些暴牙名叫刑伍的士兵站了出来。
“我也去”,之前从塔台上掉下来的那个小士兵楚童也站了出来,接着又有不少的士兵站了出来。
南宫赦眼色一扫,众下皆静,正好自告奋勇的与心中意料的不差,便道:“你们三人过来”。
三人上前,南宫赦跟他们交待道:“你们三人听着,一、只探情报不得鲁莽出击,更不得与人交手,二、无论任何消息不得放过,但求准确无误,不得有丝毫偏差,三,若有危难不能脱身,务必要回来一个”。
三人点头,南宫赦给了他们一个一个军令,让他们去了。
好大一会,帐中的兵士们有些开始着急了,但仍然耐着性子规规矩矩的坐等。
南宫赦闭目冥思一会,睁开眼,看了一眼帐门,扫一眼众人,便来到推演台开始布局了。
一会,三人进帐,执令拱手禀报。
南宫赦让他们一个一个说完后,在推演台开始推演,众人围观。
“我们先攻这一帐”,南宫赦说着嘴角一抹自信的笑容,开始点兵,一共七人,交待道:“刑伍,这一帐由你带人攻下,就按我们刚才说的,记住不可分散攻击力,另外,若有危难攻不下来,交出军令牌投降即是,不要拼死反抗,知道吗”?
“这…”,刑伍不愿本想说点什么,但看了看南宫赦的脸色便应声道:“领命”。
南宫赦为他们每人派了一枚军令,让他们准备一下,即刻出击。
南宫远的中帐里,来人禀报各位世子们攻城的战况,特别是南宫赦的用兵时,鄢子月也是热血沸腾,心中不断的赞叹南宫赦真是才智过人,心思缜密,极会用兵。
南宫远听着,来人频频来报,说南宫赦已经拿下一城,脸上是皮笑肉不笑的,但眼神里的赞许还是不能掩饰,预测着南宫赦接下来会攻哪一帐,随即便作了应对之策。
南宫赦的中帐,七人得胜归来,引得帐中一阵雀跃。
南宫赦细细的问了情况,冷静的分析了,决定接下来放弃原本要攻的对象,转而向刚刚让南宫博铩羽而归的那一帐进攻。
这一次,南宫赦点了五人,让小兵士楚童带领,再三交待先不要实攻要打游击,瞄准机会再攻,速度一定要快。同时也交待若攻不下,交出军令投降即是。
刑伍领命,准备妥当,带了人便出了帐。
南宫远得到消息时,南宫赦的人已经拿下另一帐,叹道:“他居然放弃攻这一帐不攻,临场决断,敏锐捕捉战机,看样子,他对整个战局都有所了解啊”。
孙副将对南宫赦也是佩服不已,稍加历练,相信不输给南宫远,在一边听着补充道:“是啊,小世子的兵每攻一帐并不急于离开,而是在帐中观察场上的情况,之后回去中帐将看到的一切准确无误的报告给了小世子,相信小世子是判断出这一帐刚让大世子折兵,对于大世子败在何处也有洞悉,这才临场决断的”。
鄢子月听着一边替南宫赦高兴,一边也在想南宫赦的弱点是什么,如果让人抓住了弱点怕是要吃大亏的。
南宫赦连连拿下了三个帐,兵士们士气高涨,嚷着要一鼓作气,拿下所有的营帐,被南宫赦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众人皆冷静下来。
南宫赦思前想后,决定暂停攻击,再次派人一探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