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赦走后,鄢凤仪便赶紧下床更衣,不时的打着喷嚏。
芳姑过来探了探鄢凤仪的额头道:“公主,你在发热啊”。
“奶娘,我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着凉了,我们不是带着着驱寒的药吗?我吃点就没事了”。
“不行,我得告诉南宫小世子”。
鄢凤仪拉住芳姑道:“奶娘,别去。他心系着西大营的将士们,粮饷也要早日送达,我们不要误了他的大事”。
“可是,公主啊”。
“好了,你去拿药吧”。
芳姑无奈只好去取了药来,让鄢凤仪服下,尽快收拾好出来。
南宫赦回头见鄢凤仪出来,面上清冷无比的道:“请凤仪公主上车,即刻起程”。
鄢凤仪身子疲累无力,一脚没踏稳,幸好芳姑扶住了,这才没摔下马车来。
南宫赦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下令起程。
芳姑剜了南宫赦一眼,就想冲上去说什么,被鄢凤仪叫住了,只好作罢。
骆子航见南宫赦走过来道:“凤仪公主金枝玉叶哪受得住车马劳顿,你就不能语气上温和一些,你看她贵为公主,却没摆架子,如此识大体,已经很难得了”。
“你说完了吗”?南宫赦冷目看向骆子航道:“我还没找你算私藏月儿的事呢”?
“都跟你说了,小黑不是子月公主,我也没…没见过子月公主啊”,骆子航道。
“骆子航,你以为这么说就真的可以骗得过我吗”?
“信不信由你”,骆子航说完,拍了一下马屁股,走远了。
南宫赦回头看了一眼鄢凤仪的马车,眼底闪过一丝歉意。
骆子航向南宫赦提议进洛城暂歇。
南宫赦犹豫的许久,回头看了一眼,下令进城。
骆子航将南宫赦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一时情绪复杂。
进城安顿后,南宫赦主动来了鄢凤仪的房外,徘徊了一下便要转身走,正好被芳姑看到。
“南宫小世子,你来看我们公主吗?快请进吧”
“不了,转告公主,让她好好休息,明日卯时起程”。
“南宫小世子,公主病了”,芳姑连忙道。
“什么”?
“公主染了风寒,加上劳累,这两日都未进食,所以,病了。你不进来看看吗”?
“还不去请大夫”,南宫赦吩咐侍卫后,便转身跟着芳姑进了房。
鄢凤仪头疼脑热,晕乎乎的难受得紧,听到芳姑说是南宫赦来了,立即强打了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
南宫赦见鄢凤仪凤眸含泪,嘴唇发白,病容憔悴。
“凤仪公主,请保重身体”,南宫赦拱手而立道。
鄢凤仪见南宫赦脸上绽放一丝欢喜,但听了南宫赦的话之后,分明疏离,脸上便又蒙上了一丝忧伤。
南宫赦见此,思虑了一下道:“凤仪公主,身子要紧,一会我让人送些吃食来,你稍稍用些”。
“谢小世子关心,我没事”,鄢凤仪倔强的道。
芳姑见状,赶紧开口道:“南宫小世子,您若是陪我们公主用膳,或是公主胃口能好些,也能吃得进去些”。
“奶娘”,鄢凤仪看向芳姑道,示意她不要说。
“本来就是,公主,你若是不吃东西,这病怎么能好呢,这到西大营都得好几日呢,一路车马劳顿的,你哪撑得住哇”,芳姑也管不了了,不吐不快。
南宫赦闻言,想了想,看了一眼鄢凤仪那一脸坚强又期盼模样,便道:“让人做些可口的送来吧”。
芳姑一听乐了,赶紧吩咐婢女们下去准备。
鄢凤仪听着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时不时的看向南宫赦,眼中的情意不言自明。
一会,大夫来了,为鄢凤仪把过脉,只道要好生休养,须得退下热去才好,便开了方子,吩咐按时服用,又说明煎熬之法,便退了下去。
果然有南宫赦陪着,鄢凤仪胃口好了许多,多少吃了一些。
席间,两人皆是不语,芳姑看不过,总会时不时的插嘴,明示暗示鄢凤仪对南宫赦的情意。
雷云霆知道南宫赦在房里陪鄢凤仪用晚膳,气不打一处来,就要找去,被骆子航拦下了。
“骆子航,你让开”。
“你去做什么”?
“我得去问南宫赦,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凤仪公主病了,陪她吃顿饭而已”。
“那也不行”。
“那你凭什么管”?骆子航看着雷云霆,认真的问道。
“我…我就是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