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看着她情意真切的诉说,沉默不语。
如此言语,当真再真心不过,无可挑剔怀疑。
这么多年她的确一心一意伺候着他,为他生儿育女,带给他诸多心喜和满足。
单从这些而言,的确如她所言真心实意,无半分勉强。
他应该相信才是。
可大抵入了心的总会计较太多,感受到的也更多。
他见识过太多言不由衷之人,而她也曾有许多次的言不由衷,这令他十分不满。
不满积少成多,终会成为心中的一根刺,想要的更多,希望拔掉这根刺。
雍正眯了眯眼,看着她,“珍儿若当真有心,是否甘愿为朕做任何事?朕要求的事,珍儿都能心甘情愿去做?”
呃,这是个坑啊。
尼楚贺露了怯,心中嘀咕,谁知他想要做什么?她可不敢随便应承。
眼见夜深了,尼楚贺适时露出疲态,扶了扶额,“方才受了惊吓,臣妾着实累了,皇上明儿个还要上朝,不如早些歇着吧,有什么话明儿再说。”
虽是她主动要求为钮祜禄氏送行,但亲自逼一个人喝下鸩酒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这个理由十分充足。
她毕竟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嘛。
若当真一副心里强大,淡定自若的模样,反而不合身份了。
雍正黑眸一凝,抓着她的手腕不松手,淡淡吐出两个字,“不急。”
不急?不急什么?
她好困的好伐?
尼楚贺满心怨念,深觉今日的雍正格外难缠。
然而更难缠和令她大跌眼镜的还在后面。
料到雍正的要求不简单,却万没料到他会如此恶劣。
尼楚贺到底也是有尊严的。
要她讨好雍正已经是极限,再多的有损自尊的她决不会去做。
即便会惹对方生气她也要坚决抗争到底。
尼楚贺累了个气喘吁吁。
雍正也累了个气喘吁吁。
尼楚贺坚决不屈服,坚决捍卫尊严,抵挡恶势力。
最后还是面上冷酷无情的雍正心软让了步,但尼楚贺仍被折腾的够呛。
虽说以前也曾主动过,却不曾全程主动,大部分还是对方主动。
尼楚贺享受居多,偶尔撩拨一下。
此次却从头到尾都是她主动,直至对方彻底满意为止。
可以想见过程会有多累。
尤其是对方有意为难她的情况下。
用对方的话说,便是用行动证明她的真心,让对方感受到她的真心实意才算完。
一旦有一丢丢不上心,不耐烦,便会惹来对方大怒,从而怀疑她的真心,对她动粗。
去他个毛线球的真心。
他一个皇帝计较这个做什么?
真心讨好他的嫔妃还不够多吗?他什么时候缺女人的真心了?
……
自上次胡闹过后,尼楚贺生闷气,一连多日不愿伺候这位雍正大爷。
雍正却似是尝了甜头,多次翻她的牌子,派敬事房的人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