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李泰这货说话了,其余人也忍不住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韩元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自己跟自己岳父他们都忽悠了这么久,也没有见他们有任何的动作,这分明就是认为自己闹着玩呢。
前世航海时代落后,这个时代可不能落后,想要掀起航海的热潮,就必须获取到足够的利益。
这一次,韩元便是打算做个鱼饵,勾起大唐的出海热潮。
“你们也别急的答应下来,既然你们都想要去做,我也不瞒着大家,我也不是信不过你们,这个东西有些都是属于师门机密,我希望你们理解我。”
“你们要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你们绝对不可以外传,哪怕是自家的亲人。”
说到,这里韩元放下了酒杯,一脸认真的看着众人。
“你们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回头我在琢磨个其他生意,这航海生意我自己做,千万别勉强,也别看在咱们关系好上,强行签订。”
韩元做这事是有原因的,他们属于初次航海,承担着开发航线的责任,一条航线就是一条金钱之路,他必须把这些东西把握在自己手里。
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丑话还是要说在前面的。
几人一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一个个站起来气愤的看着韩元。
“妹夫,瞧瞧你说的什么话,我们是那样的人吗?我们这跟着赚了多少钱,承了你多少恩惠。”
“要是有人敢动小心思,我饶不了他。”
李承乾听到这话,立马站起来拍着桌子说道,说着的时候,还环视了几人。
“大哥你这什么意思?我是那样的人吗?”李泰看着李承乾那眼神,顿时不乐意了。
“我话就撂在这里,谁要是动了不该动的小心思,我李泰让他好过不了。”
李泰恶狠狠的瞪了一下坐在一旁的三人。
三人:“.......”
你们俩能说的在明显点吗?
干脆别暗示了,直接点名道姓的说我们三个就行了。
“放心,我们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这嘴还是能管的住的。”房遗直轻哼一声,一脸郑重的说道。
“那行,你们回去之后尽快找够人手,反正马上也入冬了,趁着冬季咱们好好培训一下,争取明年出海赚大钱!”
韩元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
这生意不同于其他,自己也要留个后手,朝廷以后组建商船的时候再说,现在自己握在手里,保证自己的利益就行了。
就算等到航海热潮掀起来的时候,各种航线也会被相继发现,可在自己手里,至少能保证把前期投入的钱给挣回来。
...
...
有时候,人的生命很脆弱,可能仅仅是因为一点小的问题。
长安盐价彻底崩了,崩的狠彻底,以前那些盐如今下跌到了十文,可即便是这样依旧没有人去买。
世家即便是提前出售盐,可连一斤的盐都没有能够贩卖出去,那些盐商见到这一幕,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想要抛下我们,做梦!
临近正午时候,朝廷忽然发布了一份通告,说是为了尽量挽回百姓的损失,朝廷收购旧盐。
一些早就承受不住压力的外敌盐商早早派了人过去询问了一下价格。
这一问不要紧,这价格说出来,让他们彻底不知所措了起来。
五文一斗。
“我跟你们说啊,这次朝廷准备的钱财有限,毕竟朝廷也是到处用钱,一旦这钱财耗完,那就不可能收了。”
有些商人偷偷给那些官差塞了一些钱财后,他们得到了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
他们本来打算在观望一下的,可是谁知道又一家外敌的盐商,偷偷的把盐运了过去,直接用五文的价格,低价处理给了官府。
今天中午的时候,先是有一家外地粮商开始偷偷地低价处理粮商,用斗米七文的价格,直接处理给了官府。
还有一些家底小的盐商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们不相信那些世家了,现在能尽量挽回一些损失就挽回一些。
不过,那些家底丰厚的盐商还在坐着观望,斗盐五文,简直就是在趁火打劫。
他们单单是制作盐的人工费都不止是这个价格,更不要说运送途中消耗的粮食等等了。
这要是按照这个价格出售,他们至少要亏八成左右。
黑心的朝廷啊,这是想要逼死他们,他们肯定有旧盐换新盐的方法。
他们要是真的在乎百姓,为什么不把制取新盐的工艺公开呢,等他们回了本,朝廷再收回盐权,他们绝对不反对。
一些家底丰厚的盐商开始聚集了起来,他们经得起这样的消耗,眼见着临近入冬,就算现在运送回去,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反正世家手里的盐是最多的,最着急的是他们,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倒是他们也可以趁乱把盐给卖出去。
真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不就是新盐么,我还不信了,你有本事一个冬天生产足够整个大唐使用的盐。
就算我们卖不掉,我们等到来年开春,我们照样可以运走,到外地贩卖。
这些人丝毫不慌张,他们把自家多余的人手给打发了回去,同时通知了自家的盐场停产。
就在官府发布回收旧盐通告的半个时辰之后,朝廷再次发布了一份通告。
也是关于新盐管理和贩卖的,这张通告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众人来到皇宫门前的公告牌边上,边上还放着一张桌子,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坐在桌子中间,还有一个小官差模样的人在一旁抱着一张纸宣读着。
“朝廷念其盐乃朝廷之根基,收归盐权,以新盐代旧盐,新盐采用管私合营方式,无论任何人皆可想制盐司申请贩卖权。”
“具体详情请咨询制盐司。”
“制盐司,这是一个什么机构?诸位兄弟,有没有听说过啊?”
一个浓眉大汉一脸疑惑的转头询问起了身边的人,此人乃是外地的盐商,名叫李前海,家底丰厚,起初是靠着走私盐起家的,等到家产积累起来之后,就正式化了,这次他也来到长安。
此人为人豪爽,没来长安多久,就已经和这些盐商打成了一片,众人听到他的话话纷纷摇头。
“未曾听说过,李兄,你说这会不是才设立的专门管新盐的机构啊?”
“嘶,赵兄这么一说,我似乎想起来了,那个回收旧盐的官府好像也是说自己是什么制盐司的。”
“......”
就在几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那个小官差再次大声宣读了起来
“盐权销售权,对大唐有贡献的商人优先选择。”
几个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权当做是一场笑话,几人结伴来到一家酒楼落座下来。
“我觉得吧,朝廷现在新盐肯定没有多少,他们收取旧盐就是为了制取新盐,我估摸着,旧盐制取新盐比直接制取新盐速度要快不少。”
“我们要是控制住这旧盐,他们新盐岂不是就跟不上了,再不济,我们可以等到开春运走,到别处贩卖,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开口说话的是,一名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一边喝着茶一边吐槽道。
“就是,这天下大了去了,我们要是想赚多点,大可运送到草原上,价格还能更高呢。”
“我就不信,朝廷能让新盐跑到草原上。”
一个精明的干瘦老者,眯着眼睛,一脸不屑的说道。
“哈哈,谁说不是呢,我告诉诸位,我来长安完全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和世家搭上线,我赚的钱都是在草原上。”
“不过这一次,几十万贯而已,赔掉就赔掉,草原人都可是大方很。随便跑一趟就是十几万贯,几趟下来不但回本,还能赚更多。”
李前海听到众人这话,端着酒杯,嘿嘿一笑道。
“哎,谁说不是呢,这世家我算是看透了,他们就是看不起我们,想让我们当炮灰。”
“说到底,我们还只能靠自己。”
就在几人调侃时候,他们隔壁来了四个人,看模样也是商人,不过应该是长安的商人。
一个矮小的男子拎着酒壶笑嘻嘻给众人挨次倒上酒之后,这才举着杯子说道:“什么都不说了,当初诸位哥哥帮衬我,今日我王大年起来了,一定不会忘了几位哥哥。”
“哈哈哈,王兄弟客气了,不过,我倒是挺佩服王兄弟的,眼光是真毒辣,当初那个时候,竟然敢承包朝廷的工程。”
“哎,早知道这个名头这么有用,当初我也该散尽家产去参与一波。”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一脸的遗憾说道,他喝了一口酒忽然抬起头看着那王大年问道。
“王兄,这盐经销商你应该有点消息吧,给我们几位讲讲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