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愣了一下，像是看出了什么，佯装笑道：

“丞相莫慌，寡人也还在打探之中，具体细节不必多谈。

今天就这样吧，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秦始皇匆匆溜了出去，李斯心里第一次感到拔凉拔凉的，李斯自己作为开国重臣，每次提意见秦始皇都没有冷落过。

本来就心有余悸的李斯更加郁闷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就是问了科举制幕后的人是谁吗？难道.......难道我李斯失宠了？！

.......

秦始皇找遍整个咸阳城，才找到了扶苏口中所说的“回头客”酒楼。

刚一进门就看见高要在擦拭着两个金属的大勺子。

“你不就是那天给我倒酒的那个人？”

高要被吓了一哆嗦，好好地擦拭着自己的爱勺，敢情后面的人走路都不带脚步声的？

“是你？你是，你是那个马车夫！？”

“住口！这是当今陛下秦始皇！”

旁边的太监急了，赶紧呵斥道，这老小子太不知死活了，认不到秦始皇也就算了，居然开口就叫陛下叫马车夫？这是头多了急着要多砍几个下来？

“什么？你是皇上！

哎哟，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是我高要有眼无珠了！请陛下饶命啊！”

高要赶紧跪在地上求饶，装得跟真的一样。

自那日段均给高要说了那马车夫的身份之后，当然知道这就是秦始皇，段均料到今日秦始皇会登门拜访，所以故意叫高要这样说的。

高要也是机灵，撒起慌来眼睛都不眨巴一下，毕竟在穿越之前高要在厨房里可是没少干“走私”鸡鸭鹅鱼肉的事情。

“也是寡人没有说明白，高要你先起来说话。”

“陛下，小人不知那日在兰池相遇您为何是马车夫的打扮。”

“噢，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要是寡人大张旗鼓出巡，明刀易挡，暗箭难防啊！”

“陛下圣明！”

“高要啊，寡人知道你是这回头客的厨师，那你的结拜兄弟段均一定就是这酒楼的掌柜了？”

说了这么多秦始皇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是要找段均一问究竟，虽然这几日耳边一直传颂段均的名字，但是段均的真人秦始皇也不过才仓促过目。

高要心里感叹段均料事如神，果然秦始皇的最终话题会落到段均的身上。

“没错，段兄就是这酒楼掌柜的，他现在正在后院研究造纸术呢！”

“造纸术？造纸术是何物，寡人闻所未闻啊！”

高要假意挠了挠脑瓜子：

“我也不清楚，但是听段均所说，这造纸术可以替代竹简写字，减轻书写负担，提高效率来着。”

真有此事？这竹简书写的烦琐弊端不必多说，秦始皇早就看这些麻烦的竹简不爽了，平日里处理全国各地交来的奏折，动不动就是七车八车的。

关键是交待的内容没有多少，这批阅奏折变相的不久变成了个体力活？秦始皇再怎么年龄也是大了，怎么经得起这样体力活的操劳？

要是果真有可以替代竹简的东西，那简直是对秦始皇雪中送炭。

“快快，那还不带寡人去开开眼，看看这造纸术到底是如何替代竹简的！”

秦始皇迫不及待地催促高要带路，他倒是要看看这造纸术果真有怎么牛逼。

主要是近日段均获得了狂暴抽抽抽系统的十连抽机会，前面九次全都是谢谢惠顾，这把段均气得差点炸脑，好在最后一次机会的时候抽中了一个青色礼包，一打开居然是中级造纸术，这不一大早上就开始在后院开始研究了。

后院里，段均看见刚刚晾好地几张薄纸刚好晾干，现在正值正午，太阳大得离谱，才晾上的纸张不过些许就干透了。

段均将它轻轻取下，虽然是第一次做，但好在这中级造纸术还是不赖，虽然周围有些微微褶皱，但还是无伤大雅。

段均欣喜得很，刚一把纸张放在桌子上，就看见了秦始皇走了过来。

段均大叫：

“你不是那马车夫吗？你没跟着你老板怎么到我这来了？！”